守了一年的“清规戒律”,在莫允的主动下,我还是破戒了。自从柳静珊被马艳辉赶出家门之后,我和贾茹收留她那一刻,我决心“守身如玉”。在没有遇到莫允之前,或者说在今天早上之前,我的的确确做到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身边有个即将成为我未婚妻的“绯闻女友”贾茹,也有曾经突破底线的柳静珊,甚至马艳辉也不止一次的暗示,可以再续前缘。我都在关键时刻用雪晨的影子抵挡住了诱惑。
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认识不到半个月的莫允成了激发我“渣男属性”二次爆发的导火索。
梅山的早晨没有阳光,只有暴风雨后的淅淅沥沥,像极了此刻我和莫允的状态。再一次依偎在我的怀里,莫允脸上的红晕依旧,可爱的大眼睛里,依旧蓄满了晶莹的液体。
“天举,你饿不饿?”无言的相拥之后,莫允一开口,居然是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要起床去吃饭吗?”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其实我正默默的在心里“检讨”自己对爱情的不忠,只是我自己也没搞清楚,这个所谓的不忠,是针对贾茹而言,还是针对雪晨的呢?
“如果你要是不饿的话,我想跟你聊一聊我自己。”莫允把埋在我胸口的小脑袋抬了起来,顺手拉过被子,坐起来的同时,盖在了身上。“天举,你不会嫌弃我吧,我年龄比你大,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什么呢?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男人,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呢。”我也顺势坐起,靠在了床头上。顺手从旁边拿起烟盒,掏出一支,悠然的点燃。
“唉,天举,在我说完我的往事之后,如果你嫌弃我,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以后做朋友也好,形同陌路也行。但你不能骗我。”叹了口气,莫允恢复了认真的样子。
我没有出声,在她侧脸看我的时候,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被QJ过!”咬了咬牙,莫允重重的吐出了几个字。说完之后,侧脸看了看我。
我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其实这个事儿程安在刘家镇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只不过,仅仅是说过而已。这个时候,从莫允的嘴里说出来,我既不能让她知道我知晓,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惊讶。她此时的心境一定是相当的小心翼翼,伪装出来的坚强是经不起任何情绪上的打扰的。
我轻轻的把手放到了她的后面,一手搂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在意。
“那年我上高三,课程非常紧张。那个时候,大哥还在做生意,二哥还活着。三姐和四哥还没有闹掰。”莫允的眼泪再一次充满了眼眶,陷入了回忆。“那天晚上,也是电闪雷鸣,每天都会接我放学的四哥却没有出现在学校门口。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下午,五哥去赌钱,借了高利贷。四哥因为去帮五哥出头打架,被耽误了时间。”
“当时我是不知道的,只能顺着学校的围墙慢慢的往家走。我只记得,我打着伞走了不到十分钟,突然一道闪电伴随着雷神在我眼前一闪。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挡住了我的眼睛,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缓了口气,莫允继续说道。“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中间醒过,迷迷糊糊的,只记得那个男的挺胖,好像大腿上有个纹身,之后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一直没有打扰莫允的回忆,只是尽量用轻微的拍打,安慰着再一次回忆起旧伤的她。
“说实话,醒,是疼醒的。后来晕,也是疼晕的。”莫允的眼泪无声的流下,我从旁边拿了几张纸巾轻轻的帮她擦拭着。
“天举,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要把我自己的事情完完整整的都告诉你。”停顿了良久,莫允很认真的抬起了头。“如果你嫌弃我,那就早点告诉我。”
“允儿,从今天开始,把这个事儿忘了吧!”我怜惜的摸了摸莫允的脑袋。“有些伤,既然已经结了疤,那就等于痊愈了。如果这个疤痕让你不舒服,那就忘了它。”
“可是,我忘不了,几几年下来,我见到男人都害怕。并不是怕某一个男人,而是见到男人能让我想起那个恐怖的雨夜。”莫允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很认真的话锋一转。“天举,我说话算数,以后绝对不会打扰你的婚姻,你不要抛弃我,好吗?”
“一辈子不长,好好善待自己的心!”这一刻,我想起了某诗人的一句话,我想和你一起起床。看看人家,流氓有了文化,就是不一样。所以,我也得尽量做一个有文艺范儿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