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干嘛呢?都要订婚了,还在这单独约会啊?”我和贾茹正准备回去,莫允的“娃娃音”突然挡住了我和贾茹的步伐。
“你吓我一跳,莫允,里面开饭了吗?”一见到莫允,贾茹连忙牵住了我的手。
“你俩才是主角好不好?你俩不进去,谁能吃饭啊!”莫允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医院我和贾茹牵在一起的手。“阿姨让我来找你们,快点进去吧!”
跟着莫允后面,我和贾茹一进饭店,同学那一桌便鼓着掌起哄了起来。贾茹依旧握着我的手,红着脸跟我去了主家席。
“你俩回来了?”贾茹的妈妈一看到我妈,脸上带着微笑,示意我们各自分开坐下。“孩子回来了,咱们边吃边聊吧!”
“老邱,要娶儿媳妇了,不讲两句儿啊?”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是啊!是啊!”起哄声和掌声瞬间响起。
“行了,都别起哄!”老邱同志不得已,只好站起来喊了一嗓子。“我这正跟我亲家商量孩子的婚事呢,吃菜喝酒也堵不上你们的嘴!”
“小举,来,你来讲几句!”众人见老邱同志没给面子,把起哄的矛头对准了我。“小举,要当新郎官了,快点讲几句。”
“还没谈妥彩礼呢吧?”这边起哄的还没安抚住,另一桌上的起哄声又起。不过,这句话有点找茬的味道了。彩礼没定下来之前,这个结婚的决定就等于八字还一撇,这是大家约定俗成的想法。
不过,在这个场合直接提出来,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天举,你就直接说两句吧!”就在大家起哄,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贾茹的妈妈开口了。“阿姨先表个态,只要你和小茹愿意,彩礼不彩礼的,不重要!”
贾茹妈妈的这句话一出,下面立刻安静了。谁都能听得出来,言外之意,就是可以不要彩礼。听到这句话,最开心的,貌似是老邱同志。
“你是对不对,贾老师?”末了,贾茹的妈妈把话语权递给了贾茹的爸爸。
“没错!”贾老师见自己的妻子居然让自己“发言”,立刻展现了工作中积攒多年的经验。“我爱人的意见,其实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彩礼是什么?彩礼是婚姻缔结过程中,一种诚意的表现。现在这个社会啊,已经被很多人给污染了。把彩礼当成了婚姻的基础。实际上,这是本末倒置的。没有婚姻,哪来的彩礼?”
贾老师一开口,就是四十多分钟。我和贾茹做了个眼神交流,意见统一。贾老师这是把订婚现场,当成课堂了啊。
贾茹的父母先后表态了,我爸妈自然也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尤其是老邱同志,遇到如此深明大义的亲家,主要是对彩礼数字无所谓的好亲家,那嘴都快咧成“八万”了。
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之后,我妈趁机给了贾茹一个装有五千块钱的大红包。惹得下面又是一阵议论纷纷。这订婚的见面礼都五千了,彩礼怎么办?对,人家已经说了,彩礼不要了。众人窃窃私语,说我们家这是把见面礼当成彩礼了啊。
直到这个时候,在贾茹连连严色指挥下,我才结束了“过路财神”的身份,把贾茹给我卡,郑重其事的交给了贾老师。当“十万块钱”彩礼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众人彻底震惊了。
最震惊的,其实是老邱同志,尤其是当我说,这十万块钱是我这些年的奖学金和勤工俭学的成果时,老邱眼神里迸发出来的怒意,伤害值爆棚。如果不是老邱同志的身体和年龄制约了他要“二胎”的想法,我觉得他有“大义灭亲”的可能。
一场皆大欢喜的订婚仪式就这样结束了。我以为会按照原来的计划,订婚仪式结束以后,到我小时候长大的村子里走一趟,就可以直接按照原来的计划返回江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