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就想着自己也算是替娴贵妃娘娘受过了,能不能让凌云彻在娴贵妃娘娘跟前求求情,将臣妾从罪妃金氏的启祥宫挪出去。
当时臣妾还愿分十年里一半的月例给他,有白纸黑字为凭。
可哪里知道,臣妾的银子给了他分了五年,娴贵妃捞一个宫女也捞了五年都没有捞出来。
后来知道原因,原来竟是娴贵妃娘娘猜测臣妾与凌云彻有私,出于嫉妒心理便故意骗凌云彻说再等等。
后来要不是皇上救了臣妾,臣妾只怕都要被磋磨死了。”
皇帝的脸色对凉月缓和了不少,这事儿毕竟他知道,当日令妃身上确实是新伤加旧伤,过得不如意。
如懿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凉月,她实在是被凉月不要脸的说法给气到了,只是依照她那人淡如菊的性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辩驳。
如懿的眼神让凉月故意慌乱的低下头忍着笑意继续说道:
“臣妾成了妃嫔,几次撞见娴贵妃娘娘和凌云彻同座一处,说说笑笑。
臣妾觉得不妥,便开口和娴贵妃娘娘说了两句,可哪知道,娴贵妃娘娘格外看不起臣妾,说臣妾为了攀龙附凤,辜负了真心待自己的人。
臣妾要不是知道自己每次跟凌云彻借银子求他办事都要打条子,并约定双倍还清按手印,臣妾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他真的有什么私情了。
臣妾真是冤枉死了,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春婵和澜翠,对了还有与凌云彻关系很好的赵九霄。
就连那些按了双方手印的条子臣妾都还留着,都在永寿宫的库房里锁着呢。
凌云彻后来听说被恶犬所伤,发了疯症,经常大喊娴贵妃娘娘的名字,金柳胡同都传遍了。
就连临死前怀里死死抱着的都是娴贵妃娘娘身边的惢心姑娘做的如意云纹的靴子,嘴里念叨着不能再保护娴贵妃娘娘了。”
海兰吐气如牛,双目赤红,要不是被御前的人押着,恨不得上去生吞活剥了凉月。
皇帝眼神淡漠,毫无感情的吩咐。
“李玉去查!”
凉月这时又一次开口,阻止道:
“皇上,李玉公公对娴贵妃娘娘身边的惢心有情,证据绝不能经李玉的手,臣妾不想冤死。”
李玉被凉月不管不顾的态度吓的满头大汗。
看着皇帝怀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李玉立时就跪了。
“皇上,令妃信口雌黄啊皇上,奴才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啊。”
皇帝没有管他的求饶,只是让人去请身边伺候的毓瑚姑姑去查。
凉月的侍女春婵和澜翠,如懿的惢心和翊坤宫的奴才,愉嫔和延禧宫的奴才,还有李玉全部被带进了慎刑司。
不一会儿毓瑚就带回来了一张张借条,一张张还款单子,放在了皇帝手中。
又对比了昔日凌云彻留下的字迹和指纹,以及身边人的口供,凉月与凌云彻有私情的嫌疑彻底洗清。
毕竟没有哪一个女子会喜欢上一个斤斤计较,借一两还要还他二两的男人。
反观如懿的嫌疑却越来越大,她与愉嫔的事情还没过,又扯出了一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