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燔想起闫清的话。
&ldo;你说过,你觉得她也被下药了。现在我敢肯定你想的没错。这孩子和你一样忘了大半,只是睡梦里返回来一点点记忆……可怜,她啥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做了yy男神的春梦,罪恶感满满的跑来找我忏悔。
我猜,那个时候她有过短暂的知觉。你和楚弃凡长得像,牧翀‐‐哦不,是咱们的小仲‐‐小仲以为你是他,喊他&ldo;凡哥哥&rso;……于是你就怒了。啧啧,你说,你怒啥怒啊,是不是当时你就看上人家啦?&rdo;
闫清一通揶揄,楚燔黑着脸。让他气得想捶地的,是仲夏全家现在的境况。
妈妈疯了,继父失业,弟弟辍学……
生活的重担落在这对小姐弟身上,主要还是仲夏来扛。她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楚燔既愧疚又怒不可遏。马上给许远打电话安排工作,自己准备冲向杏林湾医院。
&ldo;冷静、冷静!&rdo;闫清拖住了他。
&ldo;听我说!我知道你急着了解真相,可你想过没有,那位罪魁祸首没准儿一直暗搓搓地监视着小仲全家呢!你跑过去,让他发现了,天晓得还要作什么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rdo;
这就叫关心则乱。
楚燔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一拳砸上闫清的办公桌。搁在上面的水杯、笔筒、软皮本……以及块头最大的电脑显示屏,被震得一起瑟瑟发抖。
楚燔明白了。仲夏刻意躲避厉明晖和他,不是羞于见到旧相识,而是‐‐不敢。
一定有人威胁她,拿她的家人来威胁她!
……呵呵,这样一来就不难猜到他她是谁了,十有八九是京城那位既得利益者。仲夏母女,挡了那人的道。
&ldo;收集证据的事慢慢来。现在,我会好好保护她,让她不再受任何伤害。&rdo;楚燔下定了决心。
&ldo;不过,暂时不能让她认出我,也许会把她吓跑的。我可不想她再举&lso;店&rso;搬迁,那样岂不是害她更加奔波劳累。&rdo;
确定了目标确定了方向,忽然就感到轻松许多。
从闫清那里回到家,上校咪呜咪鸣地迎出来,大概又是从外头野回来了,全身脏兮兮的,可怜巴巴卖萌。
按照惯例,它这副模样楚燔是格外唾弃的,可这次,他一把抱它搁在胸口,狠狠地揉了揉猫脑袋。
上校震惊,绿眼睛瞪得滴溜圆,两边胡子都翘起来了。
楚燔倒在床上,放声大笑,像个傻瓜。
楚燔好心情地给上校吃饱喝足,又洗完澡,吹干了毛。它厚着脸皮爬到他枕头边睡觉,他也没赶它下床。
这天晚上,他睡得很香很甜,很久没睡这么踏实了。
啊,踏实。这种感觉,走在仲夏身边,愈发地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