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浅挣扎着要推开她。
花眠顺势松手,无辜地笑了笑,食指放在唇边嘘了声:“别吵到丧尸哦。”
楚浅憋的脸色涨红,又羞又气。
又是嘭的一声,
她脸色煞白,等找到她男朋友寻求安慰时,发现她男朋友已经躲在了最最最角落的地方。
楚浅:“?你干嘛跑?”
花眠对她无奈了,她对女孩子还是比较宽容和有耐心的:“哎,你男朋友出轨,你也要他吗?”
“你男朋友抛弃你,一个人躲在安全角落,你也要他吗?”
楚浅正要回答。
花眠用她刚刚骂谭以爻话回敬她,懒洋洋地像是含着绵绵深情,又像是浸着似有若无地嘲弄:“你竟然舔狗到这种程度吗?”
楚浅气愤地又要骂她。
花眠手指又放在唇边:“小声点呀,不然丧尸就要进来了。”
楚浅憋的不行,可这会儿也不是吵架的好时候,只得转身去找她男朋友。
——怀揣着愤怒,而非恐惧。
仓库的窗户说坚硬也坚硬,说脆弱也脆弱。
总而言之。
是架不住丧尸这么丧心病狂一轮又一轮地激烈撞击。
破碎是迟早的问题。
花眠隔着窗帘与防热膜似乎能窥探到那群活死人诡异僵硬的身影。
她正发着呆,手指贴上了湿润的东西,像幼崽正一点一点轻柔地舔舐。
——男人拿着湿巾帮她擦手。
他霸道的占有欲总是体现在某些不起眼的角落,让花眠在那天之前从未注意到过。
或者说,注意到过,但并不在意。
而她放任自流的下场,就是任由那点点滴滴的占有欲汇聚成巨大而泥泞的沼泽,彻底将他们吞没。
沾上了,踩进去,便再也别想抽-身。
永远深陷泥潭。
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沉入,困住双腿,淹过腰肢,吞没口鼻眼睛。
那伸出去呼救的手掌,被猝然从泥沼中伸出的手掌握住交缠,扯进了池沼。
花眠抽回手,狐狸眼不含任何情绪,但却天然浸着哀愁,引人怜惜。
她问:“我手很脏吗?”
谭以爻听出她语气的怒火,默不作声,用给她擦手的湿巾也擦了擦自己的手。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没那个意思。
他的样子就像面对刁蛮妻子时老实又沉默的丈夫。
花眠又笑了:“你觉得脏呢,可以离我远一点。”
“对呀,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谭以爻,干嘛要跟在我身后呢?”
“你是个傻子吗?”
刘然正感叹谭以爻没有差别对待,陡然听到这段话,实在是忍不住,气愤道:“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