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刚运动完,这么近的距离又是两个男人,体温自然易燃。
时序坐在硬邦邦的大腿上,当作没发现某处的蠢蠢欲动,抬起手捏住陆文州的眼镜框,往上拨了拨,像是百无聊赖在玩:“我不想继续了,好累啊。”
这声撒娇的抱怨在耳畔响起,能把人拿捏。
陆文州笑出声,由着他玩自己的眼镜:“才动了不到四十分钟,就累了吗?”
“嗯,我虚。”
时序如实说道,毕竟他从没有健身的习惯,别说让他动四十分钟了,如果是以前,下班或者是周末的时间能把他从床上喊起来算他输。
“那就更应该多运动。”
陆文州见他扎在脑后的头发乱糟糟的,将这长发解下,柔软的长发顷刻间倾泻而下,细软的发质掠过手背,像是心头抚摸而过,眼镜底下的神色又深了几许。
时序不知道陆文州把自己的头发解下来做什么,头发碰到脖子非常热,他无奈,抬起双手拢起自己的头发:“别弄我头发,放下来好热。”
宽松的白色T恤在抬手时衣摆微微扯起,那一截纤细白皙的腰身若隐若现。扎头发时胳膊上抬,衣袖下白嫩的手臂,没有丝毫锻炼过的线条是细腻柔软的,是几近奶白的肤色。
漂亮的眉眼低垂,微微偏着脑袋,像是在困扰头发被放下来弄得很热,有点不高兴,而小脾气的神态中却透着干净纯欲。
不经意间的所有举动都在金丝边眼镜底下被放慢,宛若一帧一帧的画面,每一帧都漂亮得令人想暂停,截取,截取后再暂停,反复观看每一帧。
“你跟我扎头发都不怎么样,所以别总是扯掉我的皮筋,我总不能每次头发送了就跑去找阿姨,那样显得我唔——”
尾音未落,唇就被吻住。
时序怔住,睫毛轻颤,原本拢着头发的手停滞在半空,这吻几乎能让他瞬间被带入状态,大脑就失去判断,好像没有一次能够抵抗陆文州的吻技。
随即他就感觉到陆文州的手包裹住他拢着头发的手,掌心略有些粗糙,很热,他没忍住松开了自己的手。
头发被陆文州的手取而代之的拢住。
保持着接吻的姿势,头发被两三下的重新扎好,没有头发覆盖的脖颈恢复了清爽,也在这个瞬间吻被加深。
最后是一通电话打断了旖旎。
时序推开陆文州的胸膛,喘息着,他别开脸看向自己的放在一旁的手机:“……我的电话。”
说完从陆文州腿上下来去拿手机,也看了眼他的表情。
陆文州的脸色一副被中途打断的模样,估计不太开心。
时序去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发现是分析师的电话,他接通后,走回陆文州面前坐回他腿上,问着电话那头:“怎么了。”
“时先生,刚才接到时文集团秘书的电话,下周三时文将召开股东大会,大概率是要重新选新的董事长跟执行长,邀请您出席,您要去吗?”
时序感觉到握着腰身的大手,没有隔着衣服,指腹的粗糙惹得他一颤:“嗯,我当然要去。”
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的,他能不去吗?
“那我就回复那边的秘书,邀请函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时间在下周三11月13日早上十点,到时候需要陪您一起吗?”
时序:“需要,让裴御也跟上。”
裴御就是他的操盘手。
“好,我跟他说一声。”
电话挂断后,时序发现陆文州盯着自己看,捏着他腰的手稍稍用力,似乎是听到了他说的内容,带着几分警告的危险意味。他双手攀上对方的脖颈,没打算隐瞒,低头哄道:
“我拿到了时文集团百分之13的股票,下周三出席他们的股东大会。”
话音落下,就感觉辟谷被掐了掐,像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