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残酷地宣布了对我的惩罚,我觉得他是疯了,真的是疯了。我不能再让他来支配自己的人生了,绝对补了。
我飞快地往前跑,我承认自己真的很懦弱,面对陈昊天,每次都只能用跑来解决问题。我真的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跑得从来没有那么快过。
但上天向来是不待见我,他也不会厚待我的,就喜欢看着我在挣扎,我在努力,后来再狠狠地甩手给我一巴掌,让我明白什么叫做疼不如生。
我跑出卧室,下了楼,跑过了大厅,眼看着大门就在眼前,只要打开那道门自己就自由了,再也不受陈昊天控制了。
我惶然的回过头看到陈昊天慢悠悠的走下楼,闲庭信步,悠然自得,仿佛料定了我逃不走,无论怎么闹腾都无法跑出他的手掌心。
我恨透了他的自信,他的倨傲,永远都摆出要把人踩在脚下的姿态。他右手搭在了栏杆上,高不可攀的俯视着我,他说“宋暖暖。只要你乖乖走回来,我可以认为你任性,你闹女孩子脾气。若你敢得走出这个房子一步,我绝对不会宽饶你。”
宽饶我?他真就是个魔鬼,老是那个高姿态,他又把我当作妻子吗?这是一位丈夫对一个妻子的样子吗?不对。他从来不把我当作妻子。
我有种要鱼死网破的绝望,握紧了裙子的下摆,倔强地对上他的眼说道“陈昊天,我不需要你宽饶,我们从今天起,桥归桥,路归路,就那样吧。再怎么说,我也陪你睡了不久了,你也不算亏了,我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我挺直了后背,拉来了门,正要跨步走出去,门口立马被阿岩和两个男人给堵住了。阿岩没有了往日的平易近人,公事公办地说道“夫人,请你回去。”
哈哈,我觉得多荒唐,多可笑。这算是什么?我嗤笑出声说道“陈昊天,你这样是非法拘禁,你要用这种可笑的手段来留住我?你这是犯法懂吗?”
他和他的相处处像随时就要发生世界第三次战争,我保持着战战兢兢,而他却永远都是如此悠然自得。一种猫捉老鼠的恶劣游戏,他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比如现在。他耐着沉稳的步伐,那坚实的身躯居高临下地朝我压迫而来,他每靠近一厘米,我的心就向上提一下。他以差不多几厘米的距离从我身边走过,两个人之间没有肢体之间的触碰,可是在那一瞬间。我的头顶的发被陈昊天呼出的气体扰乱了,也打乱了我的心绪。
他无所谓的地耸耸肩,却笃定“那去你报警好了,反正我们俩的名字在一个户口簿上,反正我们的夫妻,人家最多就是劝你不要太任性了。你有本事句打电话啊?”
他优雅地在旁边的在椅子坐下,他白色的衬衫柔软而贴服他成熟的躯体上,肢体修长而柔韧。端坐的身姿在腰腹间折叠出一个绝妙的直角,像极了无可挑剔的贵公子。
他真是个变态,神经分裂,有时候吊儿郎当的流氓,有时候却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偏有时候是嗜血的恶魔,轻轻松松地在各种角色转换。但我不信,我仍是不能适应他的角色变换。
我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也不顾自己太岁月上动土的忌讳了,真的就从包里抽出手机,拨打了110。可他那双冰瞳望进我的眼,里面是怨恨,牙齿咬紧,下巴都紧绷着,我仿佛能听到牙齿因绷紧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才不理了,干嘛非要在乎他的感受,电话那头传来了悦耳的女生,我正要开口说话。下一秒,陈昊天就抢过手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昨晚他刚摔了我的一个手机,这是很久以前的旧手机,那儿经受得了他的蛮力重摔,屏幕马上给碎开了。陈昊天就像是疯了似的,冲上去,又狠狠的踩了几脚,手机变得支离破碎了,一块又一块的。
他把手机摔得不成样子了,才抬起头满目都是赤红的。如同处于愤怒的狮子,张口就要把要咬向我的脖子,一口致命了。
他粗着声音喊着“你打啊,你又本事再打电话啊?你打一个,我就摔一个。”
我也在气头上,赌上气。在某种程度上。我和陈昊天都是很相似的,我们都太倔强,太固执的,倔强固执得可笑。
我冲到了客厅的中央,拿起电话真的就拨打出去了。陈昊天也红了眼,未等我按下键。他就把话筒给抢走了,又扔在了地上,把整个人电话都砸了。
他也砸红了眼,发了疯的把枕头,屋子里的其他东西都给砸了,挖地三尺的趋势,我真的是傻住了,我见他发怒,却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疯狂。
我打小就处在暴力的氛围之下长大,那时候,我对于婚姻的期盼不是很大,就想着嫁个人,他不打我就好了。
可他不打你,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砸了,还有我前段时间才从二手市场捞来的各种小工艺品,各种小摆设,尽管都是花他的钱,砸的也是他的,但我当作家了,他把家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