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牛魔王,
孤苦伶仃好凄凉,
铁扇公主牵手小白脸,
乌云山那边进洞房。
牛魔王,牛魔王,
婆娘跑了心里慌,
赶快发动盾构机,
打穿大山找婆娘。
一团黑色的烟雾在方脑壳身边炸开,召唤兽牛魔王出来了,只见他拖着一个大音箱放在坝子中央,跳起了老年人喜欢的五行操。
五行操特别适合年龄大,行动迟缓的老年人。强身健体、舒筋通络,腰部,肩部,肘部关节得到了很好的锻炼。我老婆汪二妹最先跳的广场舞就是这个,顺便请读者朋友看看我俩的照片。
方脑壳的本意是让牛魔王用他的盾构机打穿乌云山,山那边是红国,这场战斗以后,我们将悄悄进入红国,毁掉那里的粮仓。牛魔王也许真的是老年痴呆或者耳朵背,根本不听使唤,气得我们一阵大骂。
黑妹:“宝筛筛的哈老头,小白脸把你的老婆拐到山那边去了,还有心思跳五行操。老了老了,老颠东了,老婆没得了,该遭,该遭。”
牛魔王:“你们懂个铲铲,你们几爷子好久没有放我出来松松筋骨了。俗话说,人老骨头松,三天不运动要上高烟囱(火化的意思)。我那哈婆娘老牛吃嫩草,早迟要上当,现在的小白脸皮肤整得比女人还嫩,简直不是男人。”
牛魔王一边做五行操一边继续说:“现在假的东西多哟,比如你们王队长就整了一副假的年轻人身体,那老脸老嘴没有换,看起好恶心!王队长不是人,在巴西塔利亚星球的时候,应该给我的身体也换一换噻,我如果是年轻人,老婆就不得跑了哦。王队长只顾自己,我咒他不得好死!”
我又好笑又好气,这龟儿老东西居然咒我:“牛魔王,你毕竟是一个宠物,玩偶,把你的样儿整变了《西游记》上就没有牛魔王了。你莫要伤心,过几天我给你弄几盒延年益寿膏,吃了保证你年轻八百岁。另外五行操过时了,现在流行拉伸舞,女人跳了年轻漂亮,老头跳了肝筋火旺(虚火旺盛的意思)。拉伸舞加上延年益寿膏,立刻变成帅哥,铁扇公主立刻回到你的身边。”
牛魔王来劲了:“王老头,有这样的好事情,有空教我跳拉伸舞,一定要给我买延年益寿膏哈。”
方脑壳冲着牛魔王大喊:“哈老头,莫要嘴垮垮的了,五行操跳完了就算了哈,下一次不要乱出招,否则我永远不放你出来,你永远不可能成为帅哥。”
牛魔王渴望早一天变得年轻:“小哥哥,小哥哥,跳完我就收竿,下一次绝对听你的召唤。”
那边的袋鼠懵了,想不通打仗的时候为啥子有个老头跳广场舞,而且还叽里呱啦摆起了龙门阵,难道这是他们的怪招?管他三七二十一,五行操简单,他们要跳老子也要跳。哈袋鼠那双短手也开始上舞下舞。
周围的观众不耐烦了:“有没得名堂哦?神仙打仗吹起了垮垮(神吹的意思),打仗,打仗,打仗,打死袋鼠吃烧烤。”
总算跳完了五行操,牛魔王满意了,拖着音响回来了:“王老头,不要假打哈(不守信用的意思),我变不年轻,婆娘不喜欢我,要找你算总账的哟。”
那边袋鼠有点不高兴了:“五行操还没过到瘾又喊打仗了嗦?好嘛好嘛,老子把你几爷子弄死了再说。”
战斗又重新开始。袋鼠又从育儿袋里掏出一大把一大把铁矿石朝我们扔过来,又准又狠,我们拼命地躲闪还是受伤了。
我的职业是白魔法师,主要是搞后勤支援,物理攻击力弱,防御力弱,咏唱魔法又需要时间,刚刚哼几句就被飞来的铁矿石打断,打得我头上起包身上流血,想哭又不好意思!
方脑壳勇敢,经常扑上去对袋鼠一阵猛砍,黑妹也不错,两把驳壳枪噼噼啪啪总是响个不停。可惜呀,可惜,对这个庞然大物来说,根本不具杀伤力。这样下去不行呀,打不死它,自己也被累死了,特别是那个铁矿石雨没法躲呀。
黑妹在喊:“王老板,快放出你的召唤兽刘谦,把袋鼠育儿袋里的东西偷了。”
哦,我这个时候才想起了还有一个召唤兽。我再一次举起了塑料扫把:“世界真奇妙,只是你不知道,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神偷神偷,永不失手!”
咔嚓的一声,我的塑料扫把发出一道蓝光炸响在天空,把袋鼠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抬头看天,神偷刘谦一溜烟跑过去钻进了育儿袋。
这以后袋鼠左掏右掏,育儿袋掏不出任何东西了,被弄得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育儿袋漏了,趴在地上东摸西找。
我们冲过去一阵猛打,一边打一边笑。
袋鼠醒悟了,愤怒了,捶着胸口嚎叫,紧接着向我们跳过来,我们又只能拼命地逃跑。
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打死它,也没有必要打死它,它死了黄毛老鬼还可能派更凶恶的敌人来。我们眼前最迫切的是要钻到山的那一边去打赢红蚯蚓人。
黑妹喊:“方脑壳,机会到了,再一次放出召唤兽牛魔王。”
牛魔王又出来了,这一次听话了,抱着他的盾构机挖隧道去了,眨眼功夫,乌云山出现了一个隧道。
袋鼠彻底地跳累了,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暂停,暂停,和平谈判,和平谈判,我来不起了,我来不起了,看得出你们也不想打了。坐下来我讲一讲你们想知道的事情。”
高大的袋鼠气焉了,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以前那个蔫老头真的死了,我只是他的替身。我是干爹派来的,目的是要把这里搞乱,干爹说,为了成为银河的霸主,就要不惜一切手段。王老头,告诉你一件不好的消息,你以前最恨的袁工长也来到了银河,现在是干爹最贴身的军师。”
另一边,方脑壳招呼那2000蚯蚓人进隧道休息,等候明天安排。
我惊讶地问假蔫老头:“你说啥子啊,袁工长没有死啊?不可能啰,我明明看见他死得硬跷跷的!”
袁工长,我在重庆特殊钢厂工作的时候,他是我们车间的工长,很坏很坏的一个人,后来成了打假斗士,再后来叛逃到到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