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骨的寒意。
果然,他近日的所有,都还终归只是表象。
骨子里的荣轲,终究还是从前的那般。
荣轲将视线从她的双眸处移开,伸出手。
引得她浑身一僵。
她不能动,这样的情况,当真是太折磨人了。
荣轲却极有耐心,身上的衣物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上好的布料带着微微的凉意,一下一下的蹭着她的身上,更加难受。
她觉得,自己就要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上一次,他分明也没有这样的对待过她。
他在生气。
池裳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
而且,他很生气。自己方才引以为傲的揣测,只怕是被他看出了端倪。
所以,这是他的惩罚么。
不痛不痒,却从心底深处,将她击溃。
她受不了了,牙关处的声音终于是忍不住了,“荣轲,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错了?
荣轲的双手,终于是停下动作,隐忍住眸中的冲动。
连丝毫的笑容都没有再吝啬给她。
坐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躺着,荣轲坐着,身上的衣物连个褶皱都没有。
“那你说说,错哪儿了?”荣轲将视线落到中间的地面上,轻轻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面沉如水。
死死的咬着唇瓣,浑身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我,我不该在马车上,拒绝,拒绝你。”池裳断断续续,忍着不适说出这句话。
她能感觉的到,马车上的时候,他的心情还算是不错的。
可是进了客栈,明显,身上的气息都不对了。
荣轲手上的动作没停,目光没有落在池裳的身上,这回就连余光都没有落到她身上。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
声音,尽量的维持着自己的平静,“还有呢?”
她当真以为,她那拙劣的演技,可以瞒得过他么?
还,还有?
池裳羞愤无比,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可迟迟的不敢回答。
她若是说了,就等同于是在承认自己,对他极度的抗拒。
被他知晓,只怕她会……
可眼下,他分明就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这般的折磨她。
他就这么纹丝不动的坐着。
见她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