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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ldo;那你为什么不停止抱怨，做点有建设性的事来加以改变?&rdo;他建议。&ldo;只要重新粉刷，这栋房子马上焕然一新，而你就不会那么沮丧，并且更充满感恩的心。&rdo;

&ldo;噢，我的天，&rdo;她提不起劲地说，&ldo;接下来你要叫我打打毛线了。我不需要自助疗法，尼克。&rdo;

&ldo;那你倒说说看，就这么坐着怨天尤人对你有何帮助。你不是这么软弱无助的，对吧?或许觉得将手弄脏了有失身份的人是你，不是你母亲。&rdo;

&ldo;粉刷也要花钱。&rdo;

&ldo;你住在马厩那边花的钱更多，&rdo;他指出，&ldo;你舍不得买一些便宜的油漆，却花钱支付两份煤气费、电费、电话费，只为了避免和你母亲相处。这样怎么能让日子更好过，玛姬?听起来这根本就不经济，对吧?如果她跌倒，摔碎了臀骨，必须靠轮椅代步，你要怎么办?然后心血来潮时过来瞧瞧她是否因无法自己上床，在半夜失温而死?或是你沮丧得干脆完全与她避不见面?&rdo;

&ldo;我不需要你说教，&rdo;她厌烦地说，&ldo;反正也没你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得很好。&rdo;

他端详了她半晌，然后转身回洗涤槽，将杯子中的漂白水倒掉，拿到水龙头下冲洗干净。他将头朝水壶的方向点了点。&ldo;你母亲会想喝杯茶，我建议你放几汤匙糖在茶中，让她提提神。我建议你自己也喝一杯。医生说他11点会过来。&rdo;他在一条毛巾上擦干双手，将袖子放下来。

&ldo;你要去哪里?&rdo;她问。

&ldo;到海岬去。我想查出哈丁为什么回来。你母亲有没有冷冻袋?&rdo;

&ldo;没有，我们买不起。&rdo;

&ldo;保鲜膜?&rdo;

&ldo;在洗涤槽旁的抽屉里。&rdo;

&ldo;我能拿走吗?&rdo;

&ldo;应该可以。&rdo;她看着他拿出一捆，挟在腋下。&ldo;你要那个做什么?&rdo;

&ldo;采集证物。&rdo;他随口说着，朝厨房门口走去。

她绝望地看着他。&ldo;我和妈怎么办?&rdo;

他蹙眉转过身来。&ldo;什么你怎么办?&rdo;

&ldo;天啊，我不知道，&rdo;她别扭地回答，&ldo;我们都受到惊吓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否忘了，那个混蛋打我。女人受到攻击时，警方不是应该留在受害人身边吗?做笔录什么的?&rdo;

&ldo;或许，&rdo;他同意，&ldo;不过我今天休假。我是基于朋友立场来帮你的，不是警员，而我想追查哈丁也只是因为我已参与了凯特&iddot;桑纳案件的侦办。别担心，&rdo;他笑了笑，替她打气，&ldo;他在普尔，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需要援手，就打电话报警。&rdo;

她瞪着他。&ldo;我要控告他，也就是说我要你现在就做笔录。&rdo;

&ldo;嗯，呃，别忘了，我也会去找他做笔录，&rdo;印格兰姆指出，&ldo;或许他也会因为你没有看好你的狗而让他被咬伤，反过来控告你，如果你想到这一点，或许就不会那么急着告他了。你必须举证才能指控他，&rdo;他继续朝门口走去，&ldo;所以我现在才想回到现场去。&rdo;

她叹了口气。&ldo;我想你是因为我曾叫你别烦我，而受到伤害了?&rdo;

&ldo;一点也不。&rdo;他消失在厨房门口。&ldo;试试生气或心烦。&rdo;他说。

&ldo;你要我道歉吗?&rdo;她在他身后叫着，&ldo;那么，好……我因为太累了……我太紧张，而且心情不是很好，不过&rdo;‐‐她咬牙切齿‐‐&ldo;如果你要我道歉我就道歉。&rdo;

不过她说了也是枉然，因为她只听到他将后门关上的声音。

高布莱斯巡官沉默了许久，令威廉&iddot;桑纳明显地紧张起来。&ldo;这就对了，&rdo;他又说了一次，&ldo;我不可能溺死她，对不对?&rdo;他焦急地猛眨眼，看来极为古怪可笑。&ldo;我搞不懂你干嘛老是盯上我。你说你在找有船的人，不过你知道我没有船。而且葛莉菲丝女警说有人看到史蒂文&iddot;哈丁星期六上午在特易购公司门外和凯特交谈，我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要释放他。&rdo;

葛莉菲丝应该学会闭上嘴巴，高布莱斯一肚子火地想着。但这也不能全怪她，桑纳很聪明，在看到报纸报道&ldo;利明顿一位年轻演员被带往警局侦讯&rdo;时，自己看出了端倪。&ldo;他们只谈了一下子，&rdo;高布莱斯说，&ldo;然后他们就各走各的了。后来她还和两个市场的摊贩谈过话，不过哈丁没有和她在一起。&rdo;

&ldo;反正，不是我干的。&rdo;他眨着眼，&ldo;所以一定还有你们尚未发现的其他嫌犯。&rdo;

&ldo;这么看当然可以。&rdo;高布莱斯将他旁边桌上一帧凯特的照片拿在手上。&ldo;问题是表象经常是骗人的。我是说，就拿凯特为例好了。你看这张?&rdo;他将照片转向桑纳，&ldo;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楚楚可怜，不过对她了解越多，就越明白不是那么回事。让我告诉你我对她的了解。&rdo;他伸出手指，逐一列举他的论点。&ldo;她要钱，而且不大在乎是怎么得到的。为了实现她的野心，她会耍心机操纵别人。她可能冷酷无情。必要时她会撒谎。她的目标是跻身于上流社会，让她所企望的那个阶层也能接纳她，只要能达到这个目标，她可以不择手段，性则是她最重要的武器。她惟一无法顺利掌控的人是你母亲，所以她以退为攻，搬离你母亲身边来对付她。&rdo;他将手垂到膝盖上，同情地望着桑纳，&ldo;你是过了多久才发现自己成了冤大头，威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