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言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的关注,在城主府里面知道他存在的人都少之又少,对于他的去留自然毫无在意。
若说对这件事稍微在意的人,也只有楼瑱竹和长孙荣极了。楼瑱竹要暗中掌管黑水帮的事情,那么对于俞言的动向必须了解。至于长孙荣极,经人禀告了水珑在半途和俞言相遇以及他们两人对话的内容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左右手?啧。”
这表情这神态这怠倦淡漠的言语,将来上报的属下煞得浑身僵直,内心激奋。
主子实在……实在是太完美了!气势还是这么强!觉还是这么的高深莫测!感觉好像要被杀了一样,怎么办,怎么办,好恐怖,又好兴奋!
长孙荣极自然不知道属下的内心想法,如果他知道了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动手抹杀了他。
相对而言,属下也自然不知道长孙荣极此时内心的想法。
在他清冷无情的表象之下,隐藏着的则是他内心不平衡,和独占欲的作祟。
左右手?竟然将那小子看得那么重?早知道不该剃了他的头发,该削了他的头吧。
这样的想法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到底长孙荣极不会真的让人去削了俞言点。只凭水珑说了这句话,那么就说明了水珑有这个打算,去削了阿珑的左右手?这绝对的不可能!
长孙荣极的情绪没有人能体会,不过如果水珑在这里的话,只听到他那一声尾音微微上挑的“啧”想来一定能够察觉他内心隐藏的骄傲。
也许,长期呆在长孙荣极身边的风涧也能察觉一二,然后继续内心的幻灭。不过现实的骨干的,如今的风涧还在房间里养伤。
这一日,水珑继续着她的忙碌,长孙荣极也继续着改建城主负主院。
两天后,水珑和王金等人已经完全谈妥了合作方案以及其他的利益需求,然后就是王金和张云鹤等人的离去,需呀回去各自的家族调动资产钱财过来。
这次王金等人的离开有专人护送,南云城却没有多少百姓跟随着他们离去,显然是这段日子的改造有了明显的成效。南云城的百姓们对于南云城这块地方有了一定的信心和归属感。
半个月后,城主府的主院浴池建造完工。实际上这浴池完工的时间更早一些,只是整个主院还有别的地方需要改建装修。这时间南云城也从外面一趟趟的运输过来了物资,不止是长孙荣极用来改建城主府的,也有王金等大商说好的条件。
山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用来形容南云城也不为过。
上到水珑和长孙荣极,下到南云城的百姓们都处在忙碌中,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两个月之久,算起来从水珑和长孙荣极离开祁阳城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近五个月。
这段时间来南云城暂时半封闭,不随便接纳外人,连南云城的消息也很少传出去。在外人眼里,那南云城却是更乱了,周边的强盗乱贼更多,几乎很少有商队能过安然通过,连普通人都会遭殃。
传闻中是白水珑不会管理领地,她本身就是暴躁古怪的人,只将那些恶人赶出了南云城,却让那些恶人在南云城外的范围里行动越发的猖狂,由此才有了上面的结果。
南云城中的百姓们更是哀声连天,一个个被白水珑奴役,许多都受不了得逃出城外,成为那些强盗乱贼之一,令整个南云城更加的乌烟瘴气。
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西陵的皇城祁阳城里,自然就成为了祁阳城每日无所事事的权贵子弟八卦话题,说得最多就是有关白水珑的各种明嘲暗讽。
现在无论是白水珑还是长孙荣极都不在祁阳城里,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怕被人听见了,浑身都倍感轻松,恨不得将多年在白水珑那里受到的压迫都发泄出来。
这时候,祁阳城的第一楼,太白酒楼里就有这么一群无聊的权贵子弟。
“若说打仗杀人,白水珑的本事倒算不错,不过管理一个领地?呵……未免太勉强了些。”说话的人大学士家的公子宋世明,一声轻笑后的嘲讽任谁都听得出来。
在座的人谁不知道宋世明和宋世月两兄弟曾经是跟着长孙流宪的,和白水珑的过节颇深。这时候听到他对白水珑的嘲讽,自然在正常不过了。
宋世月可不没有宋世明那么的含蓄,直接一声嘲笑,说:“勉强?何止是勉强!南云城本就贫困难过,现在落到了白水珑的手里,就堪称人间地狱了。如今我只同情可怜南云城的百姓,竟然落到这样一个恶女的手里,不出两年估计就要成为一座死城了吧。”
“这可不一定,我得到消息,有好几位大商都给南云城投钱做善事呢。”一名无权侯爷家的公子说道,话语是反驳宋世月他们,不过脸色的幸灾乐祸怎么都掩饰不住。
宋世月耻笑,“这还不是碍于武王爷的权势所逼,这笔钱财投进南云城等同于丢进打海,毫无作用。”
一人轻叹,“说起来,我倒是真不明白了,武王爷那样的人中龙凤,怎么会偏偏痴迷上了白水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道理,奇了怪了!”
这个问题,可谓是大多人都想知道问题。
宋世月很想说一句,武王爷脑子有问题!不过碍于长孙荣极皇室的身份,到底还是没单子说出来,只能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令人无尽的深思。
在座大多的人都是旁听,不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