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圣尊含笑的声音传来,在夜色中更添清心的剔透。
水珑却听出潜藏着的一抹强势——不容她再拒绝了。
“若是怕不稳的话,就抱着我的头。”圣尊仰头,一双眸子印着月色,以及她高高在上的容颜。
水珑垂眸和他对视在一起。
这时候她却是被放在圣尊的左肩上,他的左手平伸,扶着她的腰身,也让她坐的位置更宽敞舒适。
正如君子远庖厨,男人的肩膀岂能被女人坐在臀下。偏偏,他做这一切再自然不过了,无视繁文缛节,伦理常纲,彰显那份睨视世间,霸道不羁的骨性以及任性。
只不过,他真的只是将伦理常纲视若无睹才做得这么自然随意吗,倘若不是真心对肩头上的女子怀有独一无二的心思,谁能坐上他肩,又有谁能近得了他的身。
水珑无声的吁了一口气,手掌自然的搁在了他的头上,顺着他柔滑的黑发滑落。
圣尊不见有什么排斥的反应。
水珑勾了勾嘴角,朝他露出一个最是灵净无害的笑容,轻轻的说出一个字,“驾。”
“嗯?”圣尊先是一愣,紧接着身体僵了僵。
水珑却笑得越发的肆意,乃至可以称之为恶劣,勾了一缕他的黑发甩了甩,挑着眉梢说:“不是私奔么?还不快跑?”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圣尊说。
然而一句责备的话,用他的语气说出来,却让人有种被纵容宠爱着的感觉。
事实上,现在的他的所作所为,可不就是在纵着宠着肩上的女子么。
并且,还是白送上门,求着逼着对方给他宠着。
这事要是被传出去的话,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吓坏多少人的心智。
“坐稳了。”圣尊轻笑一声,人就飞跃了出去。
他的轻功了得,走在林子里如履平地,平稳得让水珑感觉不到一点的颠簸。
水珑望着周围快速倒退的风景,忽然想起前世骑在白牙身上,飞奔山林时的畅快肆意心情。
“噗嗤。”一瞬回神就笑了。如果身下的人知道自己将他想成了白狮,不知道会有什么有趣的反应。
“笑什么?”圣尊问道。
这样的飞跃中,他的气息依旧不喘不急,平常得跟闲庭漫步一般,连说话的口气都透着股闲情逸致。
水珑懒洋洋的说:“将圣尊当马骑,遇到这等快事怎么能不笑?”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圣尊扶着她腰身的手惩罚性的捏了捏。
水珑敏感的挪了下身子。
她自己倒没觉得什么,反倒是将圣尊吓了一跳,“别乱动。”那声音里,毫无掩藏一丝担忧以及严肃。
水珑又笑了,“跟护崽子的母鸡似的。”
圣尊说:“谁管崽子,我只管媳妇。”
水珑眯眼一笑,“不好意思,天下人都知道我是长孙荣极的媳妇。”
这回,她明了的将长孙荣极的名字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