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烫伤的,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去看……”
傅彦礼声音沉下,打断他的话:“你跟闻厘说什么了?”
吴同勋突然明白闻厘为什么回来给傅彦礼拿换洗衣服了,笑了声:“哦,也没说什么。就是她问我,为什么我要问你去哪儿,我说你以前跟我说过她是你媳妇儿,就说了这话……”
察觉到那边的沉默,吴同勋意识到什么,诧异:“不是,傅老师,您还没追到她啊?”
“吴同勋同学。”男人冷至冰窖的声音落下。
吴同勋心头顿时升出一丝不好的预感,立即站直身体:“在!”
“一万字检讨,明天来医院给我。”
“……”
不是吧傅老师!
吴同勋来不及为自己申辩,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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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彦礼以为闻厘不会回来,没想到她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药和纱布。
她走到床边,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背过身去,换药。”
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才让她生气,傅彦礼也不敢说什么,听话地背过身去。
晚间护士忙,闻厘刚才出去是去问了护士怎么给傅彦礼上药,护士讲得很详细,她一一做了笔记。
她每一次都在告诫自己不要理他,不要因他做的任何事感动,但她还是心软。
闻厘小心翼翼地解开男人身上的纱布。
她动作很轻,但他伤口面积大,纱布一扯到伤口,就疼得他冷汗直冒。
闻厘见他拧着眉,很疼的样子,没敢再动:“很疼?”
傅彦礼咬着牙摇头,试图不让自己声音发出来,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
闻厘嗯了声,继续掀开纱布。
傅彦礼呼吸一沉,那种像是刀子在上面割的感觉袭来,疼得他缓了好一会儿。
“吴、吴同勋的话你别当真,只是开玩笑。”
闻厘手一顿,抬眼看他:“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开。”
男人脸色霎时间白了些。
“我有男朋友,被他听到影响不好。”她神色认真,“我今晚留下来照顾你,只是看在你给我做饭的份上,没有其他意思,希望你不要多想。”
“咝——”
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透着痛苦,极力忍住的那疼痛感,终究因她这句话彻底崩塌。
傅彦礼上半身弯下,大口大口地喘气,额际因隐忍冒出冷汗。
“你怎么了?”闻厘作势扶他,被他用手挡开。
“不用。”傅彦礼睁着猩红的眼,紧紧注视她的眼,眼里袭卷了悲恸,“就像我说的,我为你做的任何事,包括给你做饭,都是我情愿,跟你无关,你不需要为此留在这里。”
闻厘没理他的情绪,神色还是淡然:“先上药吧。”
傅彦礼望着她毫无情绪的脸,扯了扯嘴角:“闻厘,不管我做什么,痛苦成什么样,都已经激不起你任何情绪了,是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