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礼侧目,幽幽地看过来。
吴同勋识相闭嘴,指着怀里的饭盒:“我、我帮您解决了吧,免得您看着伤心。”
傅彦礼收回视线,抬步走向卧室。
“傅老师,我论文有个问题……”
“砰”的一声,吴同勋吃了个闭门羹。
傅彦礼把外套随手挂到衣架上,扯下紧绷着他脖子的领带,像是累到极致,整个人跌坐进书桌旁的椅子上。
他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望着那一幕幕贴在墙上、笔记本上的便签纸,讥笑了声。
傅彦礼坐起,撕下便签纸,一张张地看着。
第一张便签纸——
【今天的油炸蚕蛹炸焦了,那姑娘好像不太喜欢,下次得记住控制好火候。】
第二张便签纸——
【今天那姑娘一直夹牛肉,下次给她做一份青椒炒牛肉丝。】
第三张便签纸——
【那姑娘不喜欢吃姜,下次炒菜尽量用替代品去腥。】
第四张便签纸——
【今天跟她一起吃晚饭,装作不跟她说话的样子,很难受。】
第五张便签纸——
【今天她跟徐奶奶说很喜欢吃黄豆焖猪蹄,明天给她做这道菜。】
第六张便签纸——
【她还是很讨厌我。】
……
傅彦礼望着一张张便签纸,给她做饭和跟她一起吃晚饭的美好画面恍若昨日发生。
现在他做的梦,该结束了。
他抽来文件袋,把所有的便签纸全部撕下来塞进文件袋。
最后,他抽开旁边的抽屉,把文件袋塞了进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近黄昏时光芒万丈,垂暮的悲伤还没来得及跟白天告别,就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当年他拒绝她,那锥心的痛苦,他好像体会到了。
只能说,他傅彦礼,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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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厘最近好像都没有见到傅彦礼。
自从她上次说不再在徐奶奶家吃晚饭后,她每次下班回家,就没有再去徐奶奶家了。
徐奶奶家冷清起来。
每当这时候,徐奶奶总会搬来一张矮凳,坐在门口,望着行色匆匆上班的人,身心疲惫下班的人。
每次看见她下班,徐奶奶总会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