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林蹲下身,阴冷的看着他,“刘知府,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刘知府喉头滚动,额头冒着冷汗。
他大概猜到了户部侍郎让他将功赎罪的机会是什么。
紧紧攥着双手,低下头,他问道,“贺大人请说。”
贺齐林倾身上前,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刘知府震惊的瞪着双眸,艰难的闭了闭眸,“下官领命。”
秦陌芫躺在房顶上,听着房门打开关上的声音,眉心冷然。
她懂唇语,方才贺齐林对刘知府说的话她全看了出来。
既然这老不死的想玩,她就陪他玩到底!
但愿他能玩得起!
夜幕漆黑,秦陌芫消失在知府衙役内。
临时写了一张信封,来到岳平县县衙外,将信封扔给来人。
兆明蒲疑惑的看了眼信函,“少当家为何不亲自进去?”
秦陌芫凛眸,冷淡的丢下一句,“交给年旻禾,他看了信知道怎么做。”
并未回答兆明蒲的话,身影陷入黑夜了消失。
兆明蒲将此信交给年旻禾。
烛火下,修长的身影坐在软椅上,看着信函里的内容,眉眼处的冷漠淡了许多。
他这没想到秦公子到真有颗玲珑剔透的心。
若是此人在朝为官,必然是个运筹帷幄的谋士。
青竹林间,一道身影立在林中,银色袈裟在月光下泛着清冷。
净白指腹捻着佛珠,眉目星辰,望着夜幕。
身后响起浅浅的脚步声,随即一道戏虐的声音响彻在竹林内,“和尚,你这是在等为夫回家吗?”
男人眉目微敛,侧眸寡淡的扫了眼拾步而来的人,与她的话置若罔闻。
秦陌芫走到他身前,陡然伸出双手攥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拉。
对上男人低垂的一双凤眸,眸底的深邃如深潭般幽沉,望不见底。
她挑唇一笑,“和尚,有没有想我?”
阡冶冷眉,丰神俊朗的容颜微有些薄怒,“你能不能矜持点?”
矜持?
她轻笑,笑的兴味,“我要是矜持,你只怕就被人抢走了。”
说着,她忽然踮起脚尖,吻上男人的薄唇。
察觉到男人身躯微僵,她邪笑挑眉,下意识的张口咬了下。
在他动手推开她时,她先一步后退,负手而立,微弯着头笑眯眯的,“和尚,你必须习惯我的亲密,不然到时嫁给我,总是一副娇羞的模样可如何是好?”
“秦陌芫!”男人俊容沉冷,薄唇紧抿,彰显着不悦。
他周身泛着寒彻的气息,与竹林内的清冷融为一体。
秦陌芫双臂软绕,笑眯眯应了一句,“我在呢。”
她就喜欢看他被她斗的想要恼怒却又忍着的模样。
简直不要太好!
阡冶颇为无奈的捏了捏眉心,黑眸凝着她忽然问了一句,“你去知府县衙做什么?”
秦陌芫微怔,双眸微眯,“你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