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这个慕容家还有太多的人想要觊觎皇位。
若是童豆豆认祖归宗,她不知他一个孩子没有别人的庇护,能否存活。
童豆豆看着她,笑道,“我还有白大哥。”
白梓墨……
想起那个男人,她只觉得心底深处泛起疼痛。
那是愧疚的痛意,真正心疼的痛意。
原本是天之骄子的公子哥,却因为她遭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
如今已经大半天了,也不知他如何了。
微抿着唇,敛起眸底的湿意,她起身吩咐孟河,“将他带到寝殿休息,本宫有事出宫一趟。”
月色清凉,卷着丝丝寒意。
一辆马车缓缓驶向白府外,车帘挑起,欣长单薄的身影走了出来。
秦陌芫站在府外,目光望向里面。
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而来,“太子殿下?”
秦陌芫转身,看着来人翻身下马,手里掂着好几坛酒。
急色匆匆的跑到她面前行礼,“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她伸手扶住阿华,看了眼他手里的好几坛酒,蹙眉问道,“买这么多酒做什么?”
阿华眸光微敛,沉吟了片刻才道,“是五爷要喝的,正好太子殿下来了,您去劝劝五爷吧,他已经喝了太多了,再喝下去真会……”
最后他的话没有说出来。
其实,照着五爷这样喝下去,非得喝死不可。
秦陌芫拿过一坛酒,摆了摆手,“其他的扔了,本宫去找他。”
乘着月色,她走进白府,随着阿华的指引来到溢出庭院。
脚步刚踏入庭院,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面而来。
心尖一颤,抱着酒坛的手更是微微收紧。
这一刻她忽然怕见到白梓墨。
更怕的是,面对他。
敛了心神,拾步走进去,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上方陡然传来“哐当”一声,她心下一惊,猛地后退抬头。
朦胧月色下,房顶上,男人一袭青袍坐在上面,单腿曲起,手肘搭在膝盖上,抬头望着星空。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紧绷的下颚和紧抿的薄唇。
看了眼四周,她悲催的发现竟然没有可以攀爬的借物上房梁。
手里掂着一坛酒,她扫了眼四周,直接推门而入,搬出几个软椅摞在一起。
小心的爬上软椅,借力抓住柱梁,猛地一跃,双手紧紧抓住房顶边缘。
可是——
脚下的软椅也顺势轰塌倒地。
而她,就这么被架在房梁上,不上不下的。
一手拿着酒坛,使不上力气。
她朝着上方喊了一声,“锦……”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