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很久很久,时间长得她有些害怕。
宁止,乾阳是春,还是秋?若是冬,有没有下雪?
有一处的地面,男子的脸颊被勾勒其上,那样的神态。便似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眉目间的每一道风情,都让她细细地勾勒了下来…
‐‐可知?她的双手,被斩魂钉钉着啊!
蓦地。一阵阴寒从地面升起,顷刻便浸湿了处处沙土。那些用指尖写下的字迹。一经如此就酒湿泥泞了,可没能写出的心迹。想擦也擦它不掉……
最后一刻,带着微许的模糊,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梦呓,&ldo;……宁止,我很想你。&rdo;
此后。又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吧?
一年,又或者更久?
‐‐宁止,我很想你。
冬。
窗边,男子随手披了一件白狐皮的短裘。表情淡漠一如绝世遗尘的月影。忽的觉得眼前一片白茫,他这才发现有朵朵晶莹剔透的雪花飘落。
抬头,他眯眼看着漫天的雪花,不由轻喃,&ldo;下雪了…
‐‐自她离去后。乾阳的第二个冬天。下了数日的大雪。
三日后,同样的信笺从别院而出,分别被送往了不同的地方。
盐城。
一大早,小童方进了院子,不期然便瞧见了他家少主正在廊下望着天边发呆。不由好奇,他索性也学着他的模样仰看,可看了良久,天还是天,除了不断飘落的雪花,什么也没有。
&ldo;少主,你在看什么?&rdo;
&ldo;看空气。&rdo;
&ldo;……&rdo;
&ldo;来找我做什么?吃饭?&rdo;径自开口询问,赫连雪紧接着又道,&ldo;今天的早饭有没有红枣当归一类的补品?我这几天正好是每个月不舒服的时候,不能缺血。&rdo;
一身的悚然乍起,小童哆嗦地看着男子,难道…
&ldo;少主,你也和女人一样,每个月都…都那个?&rdo;
闻言,赫连雪意味深长地看着小童,直到小童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颇为怜悯,赫连雪故作叹息状,&ldo;每个月,本少主都会少许贫血。因为我有着一颗,破损的新房,止不住的鲜血从那里流失。&rdo;
&ldo;……&rdo;良久,小僮搓着作痛的心脏,吃力道:&ldo;少主,我觉得这两年以来,你的变化委实太大。&rdo;
变化?
很是好奇,赫连雪直直地盯着小童,&ldo;变帅了么?&rdo;
顿觉恶心,小童不由鄙夷,&ldo;少主,你不要像苍蝇一样盯着我。&rdo;
&ldo;有么?难不成你是屎?&rdo;
只觉得快要被噎死了,小童愤恐地揪扯着胸口的衣衫,实在不敢多说废话。看也不看赫连雪。他径自从怀里掏出一份信笺,一口气憋完,&ldo;刚才从乾阳来的信,九殿下的。&rdo;
&ldo;宁止?&rdo;神色一瞬低沉,赫连雪半响后才接过那份信笺,却是不急着开启,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自从云七夜死后,他有多久没去过乾阳了?
两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