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转身走人,其中一个黑壮的男人拉住了我的胳膊,强行把我拽了回来,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口齿不清地说道“亚洲女人,漂亮的亚洲女人,你陪我们玩一玩,你要多少美元,100美元?”
我抗拒地扭动着身子想要从黑人的怀里挣脱出来,我嗅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恶臭味,都快要被活活被憋死了。我大声喊着“我不是小姐,你给我放手,你马上给我放手。”
黑壮男人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视线落在了我脖子上的项链,蛮力的用手给夺走了,回过头对黄毛男人说“她身上戴着的是钻石,你把她的包给夺走,里面肯定又不少之前的东西。”
说着,黄毛男人从黑色袋子里拿出了一把刀,路旁的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光芒划过我的眼睛,我脑海中警铃大作,立刻就想要朝后退上一步。但是黑壮男人拽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朝后拉着,然后黄毛他把我的包给抢走了,翻找了下,将钱包的美金揣入怀里。
持水果刀的人朝着我挨近,刀子抵着我的脖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对黑人,色眯眯说道“长得真漂亮呢?有钱又长得好看的女人。”
我瞪大了眼睛,目光的焦距就定格在了那把刀,这两个人非但拿走我的钱,还想要劫色了。
我试着挣扎,但黑壮男人死死的拉住了我的手,根本不让我躲开,他们强行把我拖进了巷子的角落,那里阴狠而潮湿,周围都充斥着危险与犯罪的气息。
我被这种致命的危险感团团地包围住了,视线太黑暗了,一时间无法适应过来,我看得不太清楚,只听到两个男人的笑声,浪荡的笑声。我想起了二叔,那些不堪的过往。
我害怕得浑身都再颤抖,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我终究无法摆脱这样的噩梦吗?这种可怕的人生遭遇吗?我疯狂的挣扎。疯狂地撕咬着扣住我脖子的手,一切都是于事无补。
我浑身的力气都用完了,颓然的靠在墙上,我以为自己的人生真的要完了。
但下一秒就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我从那人的钳制中挣脱,然后将我狠狠地推开,推开的那瞬间,我感觉到了那份熟悉的气息,那是陈昊天的。
我立刻转头。看着背对着我与两个匪徒缠打的陈昊天,他边打边大声喊着“你快、跑!”
这两个字传入我耳中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命令,我撒腿就朝前跑,那根本就是人的本能性反应,但是跑了几步,我突然想起在陈昊天救我之前,那个黄毛的手里是拿着刀子的,他抵着我脖子的画面,若是那人捅着了陈昊天,那该怎么办?
有一种恐惧的感觉油然升起,我不想他死,他还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是恨他,曾经也恨得他要死,但要是他真的有事。我怎么向孩子交代呢?我无法承受彻底地失去陈昊天的结果。
光是想着。我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我立刻停住了朝前跑的步伐转身看着角落的陈昊天,他已经把黑壮男人打倒在地上,转身和黄毛男人扭打在一起,我大声朝着周围的人喊着“救命啊,有人杀人了,杀人了!”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飘荡开去,有路人停了下来,却不敢上前帮忙。就是远远的观望着,还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照录像。顿时间,我就觉得这个社会是多么地冷漠,人是如此的冰冷。有人说中国是个冷漠的国家,往日我也是无比赞同,感叹人伦的丧失,可现在发现这个世界多么的现实,不要总说外国的月亮比较圆。
我环视着周围。只见旁边有块大石头,我顾不上什么,什么体力不足之列的,满脑子都是要帮陈昊天,我不能让他出事,就弯下腰捡起了石头,嘶吼了声就冲了过去。
原本躺在地上的黑壮男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也不知他从那里,也拿出了一把刀。
手里拿着刀也在微微颤抖,在灯光下闪着光,我看着那刀光,心都跟着慌起来,不梗咽着声打喊着“陈昊天,后面有人!”
陈昊天回过头来,黄毛男人就趁着他分神。刀子就砍向了陈昊天的胳膊,然后撒腿就逃跑了。
我一边哭着一边朝陈昊天跑了过去,他胳膊处的西装已经破了道口,鲜血就从胳膊处流了出来。顿时间就把白色的西装给染红了。
我也不知伤口的轻重,哭得稀里哗啦的,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陈昊天比我镇定多了,他咬着牙忍着疼说道“我的车子就停在前面,没事的。别哭了,我都是小伤。”
我那里有功夫学着电视剧说着肉麻的情话,慌忙把陈昊天塞入副驾驶,启动了车子。我从来没有把车子开得那么快过,风从车窗灌了进来,吹得我的头都晕乎乎的,我赶紧把车窗关掉。
我的眼眶中早已经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他捂着伤口的血迹。那么鲜红且刺目,我回过头焦急的询问“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我不是叫你走吗?为什么要回来?”他的声音夹杂着几分笑意。,就连眉眼全是得意之色“暖暖,你还在乎我是吗?你还爱我对不对?”
我瞧见他说出这种话,忍不住大骂出声“陈昊天,你是笨蛋吗?还是傻瓜?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