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话,不一而足,似是周家所有人的不如意都来自他们四房。周父觉得自己理亏不肯出面,周母也无奈,只整日在屋里唉声叹气,惹得周念夏也跟着烦躁起来了。
周念夏知道,事情能发展的这么迅速,背后定然有女主在背后推波助澜,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运作的,可绝对是没安好心的。
就像那么多里的古言文一样,女主周芷把四房一家子当成了依附周家而生的蝼蚁一般,急不可耐的想要踹开。
周家的事态发展愈加严重,甚至村中都隐隐有了些传言。
当牵扯到自己最最看重的四儿子时,周爷爷终于没能静下心看事态发展了。
这些日子下来,周爷爷也知道,这诺大的周家,人心怕是从此散了,哪怕他出面压下一时也无可挽回。
自古破镜难重圆,现如今周家就如那破碎的镜子,即使勉强修复,裂缝依旧会横亘其上,无法消除。
在院中吧嗒吧嗒抽完一只旱烟,心事重重的周爷爷,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就是‐分家。
虽是心中下了决定,可周爷爷没有给其他人说,只在心中思索这家应该怎么分,周家其他人自是没看出来。
大房是长子,又生了老周家的长子嫡孙,自是该多分一份;
二房又多是女娃,吃得少又都快嫁出去,一个男孩家产可以少分点;
三房惯来偷奸耍滑、分多了怕是心思就歪了;
四房四儿还在科考没有收入,为了老周家的光耀门楣又该多分一份。
如此一来,还得仔细思量,定下个大体公平的分法。
周爷爷在心中如此考量。
待晚间入了屋,周爷爷同周奶奶说起此事,周奶奶先是骇了一跳,紧接着就是反对。
得益于朝廷的尊崇孝道,民间一向是讲究父母在不分家,如今他们老两口年纪也不是很大,最大的孙子都还没娶亲,底下儿子、儿媳妇都还年轻,哪能当的起一个家来。
周奶奶不同意也是寻常。
见此,周爷爷只得与周奶奶细细分析起自己所思所想。
看家里现在这架势,这火是简简单单熄灭不了的。间隙既已产生、又哪是那么容易抹平的。
即使他们拿长辈身份压下来,到底后面家中食物怎么分配、活计怎么安排、钱财花销,诸如此类如何怕是每一房都会睁大眼珠子细细瞧着,到时必然家不成家。
倒不如趁着兄弟间还有几分情谊时把这个家分了,没了利益瓜葛,日后相处起来倒没了这些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