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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第22节：第五章（4）

阿菊对阿娇说：&ot;不是我们扫你的兴，是你扫你自己的兴，我们是多年的朋友，别为了误会，伤了朋友的情感，这年头，花花世界，鸳鸯蝴蝶，谁跟谁也不是铁打的营盘，都是流水的兵!&ot;阿娇恨恨地说：&ot;你给我走，我还不了解你，在学校都是男同学扒看女厕所，可你是女同学趴看男厕所。&ot;阿菊一听，气红了眼睛，&ot;阿娇，你说这个就没意思了，我那是趴男厕所吗?我是到男厕所捡球去。好，我走!&ot;阿菊赌气地走了。居风对阿娇说：&ot;阿娇，我陪陪你吧，我不放心。&ot;阿娇说：&ot;你也走，你们都走了，我清静清静。&ot;居风说：&ot;好，阿娇，那你就多保重吧。&ot;他推着龙飞说：&ot;李先生，咱们走。&ot;龙飞和居风出了门。居风说：&ot;走，到我家去，我有话对你说。&ot;龙飞钻进居风的轿车。居风一边开车，一边问龙飞：&ot;你跟阿菊干了吗?&ot;龙飞说：&ot;干什么?我跟阿菊就是聊聊天，她喝多了点，可能有小便失禁的毛病。&ot;居风笑得前仰后合，&ot;就是干了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看，阿娇是恋上你了……&ot;&ot;你不要胡说，我是有家室的人，妻子在大陆，军医。&ot;龙飞认真地说。居风酸溜溜地说：&ot;那她为什么那么在乎你?&ot;&ot;她太寂寞了，有点敏感。&ot;龙飞眼睛望着窗外的车流和人流。居风驾车驶入居宅，正见居韵六神无主地在门口踱来踱去。居韵见居风和龙飞一起从车里钻出来，怔住了。&ot;秋凉!&ot;她惊喜地叫道。&ot;你让我找得好苦，我去过你的住宅，那个哑巴女孩也比划不清楚你到哪里去了?&ot;居风说：&ot;原来你们认识。&ot;龙飞说：&ot;她是我的导游，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ot;居风问：&ot;我妹妹怎么叫你秋凉?&ot;龙飞回答：&ot;那是她为我起的笔名。&ot;三个人在客厅入座。吴妈端来铁观音茶，每人沏了一杯。茶香洋溢。居韵问居风：&ot;你们是怎么碰上的?不是一家人，不进自家门。&ot;居风把见到龙飞的经过叙了一遍，他没有提及阿娇吃醋的事情。居韵问龙飞：&ot;你是怎么认识阿娇的?她是个行为怪异的女孩。&ot;龙飞把在金门岛遭遇阿娇的情形简单地叙了一回。居韵说：&ot;他父亲吴司令也怪得很，老婆死了那么多年，也不续弦。&ot;居风呷了一口茶，打了一个哈欠，&ot;吴司令实在奇怪，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从不嫖女人，整个心思都扑在部队上，大概是以前受过什么刺激。&ot;居韵对居风说：&ot;秋凉想到你的潜水艇上兜兜海，你给安排一下。&ot;居风跷着二郎腿，瞟了一眼龙飞，慢悠悠地说：&ot;这我可做不了主，要由海军司令批，连爸爸这个海军副司令也没有这个权力。&ot;居韵使劲摇着居风的胳膊说：&ot;哥哥，你就开一次恩吧，别装正经了。&ot;居风摇摇头，&ot;不行，这是有纪律的，我还要脑袋呢，李先生是海军司令部的参谋，他可以请示海军司令上艇。&ot;龙飞思忖：居风这小子一点也不糊涂，别看他年纪轻轻，倒有几分老成、狡猾。居韵赌气地说：&ot;这点面子你都不给，我找爸爸批去。&ot;居风依旧晃荡着二郎腿，晃荡得茶桌都在颤动。&ot;爸爸也做不了主，蒋总统把权力只给了海军司令，但是潜艇进入公海，还得要蒋总统亲自批准，海豹号潜艇有一次迷路进入公海，艇长都给撤了。晚上咱们吃点什么?&ot;居韵生气地瞪了他一眼，&ot;鱼丸水饺。&ot;&ot;爸爸什么时候回来?&ot;&ot;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今天晚上也说不准。&ot;龙飞说：&ot;我回去吧。&ot;居风拦住他说：&ot;今晚你就住在这里，这里有闲房，我有话对你说。吴妈!吴妈!&ot;吴妈双手沾着面粉，从厨房里出来。&ot;少爷叫我有什么事?&ot;&ot;把一楼那套客房收拾收拾，换一床新被褥，今晚李先生要在那里休息。&ot;吴妈说：&ot;昨晚李先生就没走，住在你的房间里了。&ot;

第23节：第五章（5）

居风听了，有些不悦，对居韵说：&ot;小韵，又是你的主意吧?&ot;居韵气鼓鼓地说：&ot;我把那个狐狸精赶走了，你那里都成鸡窝了。&ot;居风说：&ot;那是我的美术模特。&ot;&ot;什么模特?你们男人的那点花花肠子，我一清两楚。&ot;&ot;小韵，你先回避一下，我跟李先生谈点男人的事情。&ot;居韵瞟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懒洋洋地说：&ot;好，我走，吃饭时再叫我。&ot;居韵上楼去了。居风一本正经地对龙飞说：&ot;李先生，你不知道，我对阿娇的感情有多深。我苦苦地追求她，已经快两年了，可是她老说找不到感觉，说我虽然也是一个王子，但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白马王子。论皮肤，我够白的了，有时跟蒋夫人学习，用牛奶洗澡;论气质，我也算一个大帅哥了;论地位，我是海军学院毕业的高才生，曾到美国西点军校进修两年，如今是少校艇长，是台湾海军的王牌艇啊!论家庭，爸爸是海军副司令，海军中将，而且是，官宦之家。我还不能算是一个白马王子吗?&ot;龙飞问：&ot;你那么喜欢阿娇吗?&ot;居风诚恳地点点头，&ot;我爱她爱得发疯，台湾的漂亮女人，浮艳居多，虚荣居多，淫荡居多，浅薄居多，可是阿娇天生丽质，纯朴善良，美丽大方，娴雅清丽，古典真挚;她好像在梦中生活，就像一个小天使，不染灰尘，不矫揉造作，不随波逐流，不贪图安逸，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热爱大自然，她简直太美了!一个眼神，都能使我激动不已，我不能没有阿娇!可是今天，我在她的家里发现了你;我看她对你的态度是敬而爱，敬而畏，崇拜不已，钦佩有加，她的暗送秋波，告诉我，你在她心中的位置要比我重要得多，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的精神要崩溃了，我甚至觉得人生没有了光彩，没有生存的价值了……&ot;龙飞笑着打断他的话语，&ot;有那么严重吗?我和阿娇也刚刚认识……&ot;居风说到这里，几乎带着哭腔，&ot;你看她看到你和阿菊的狼狈相，她是多么痛苦，痛苦得发那么大的火;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愤怒，如此丧失理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心心相印，不在于多少个朝朝暮暮，而在于天意和作为，有时就在一顾一盼之中，瞬息便会产生惊天动地的火花和惊雷!可是，我，太痛苦了!太痛苦了!&ot;说到这里，居风已泣不成声。龙飞说：&ot;我能够理解，世界上最大最剧烈最震撼人心的痛苦，莫过于情感的痛苦!&ot;居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ot;你虽然有妻子，但是你已经投诚了台湾，不可能再回去了，你的妻子面临着改嫁。你在台湾也应该安一个家;我觉得我妹妹非常喜欢你，眉目之间已知一二，她也是个出类拔萃的女孩，论家庭，血统高贵;论相貌，与阿娇各有千秋;论气质，高雅妩媚;论文化，大学毕业;论身材，魔鬼般的身材;论职业，瑜伽功教练，文体工作者。你跟她，郎才女貌，我爸爸又是海军副司令，海军中将，你又在海军司令部任职，前程远大，不可限量。&ot;龙飞说：&ot;我乍到台湾，还想为党国多做贡献，儿女情长，凄凄切切，缠缠绵绵，都搁在脑后，我也不想卷入绯闻之中，居风，你就大胆地往前走吧!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但是阿娇是一个特殊的女孩，你要能左右她，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要不能左右她，我也是爱莫能助，无可奈何花落去，一江春水向东流了。&ot;居风听了，默默无语。晚餐是鲜虾水饺，吴妈的虾馅兑得有滋有味，可是吃客们却各有各的心事，匆匆而饮，匆匆而散。龙飞住在一楼宽敞干净的客房里，刚洗完热水澡，钻入毛巾被，感觉十分舒适。屋内的冷气适宜，壁上的猫头鹰形的挂钟&ot;滴滴答答&ot;地响着。龙飞关了台灯，屋内一片漆黑。睡至半夜，他被一阵凄凄切切的哭声惊醒了。是女人的哭声。哭声来自地下。在这深更半夜，听得真真切切。龙飞迅疾拿了衣服，下了床。他没有开灯，找到一个手电筒，打开房门，来到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