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斯黛拉!”散兵瞬间大怒:“忽然之间叫得这么恶心你有病吧!!!”
“太客气了散兵大人,”我扯扯嘴角,但是因为懒得笑所以很果断的半途而废。“雷电国崩这名字叫起来太中二了斯卡拉姆齐又好像能给您一种很长的错觉,炮炮多好呀,要不然我下次改叫雷大炮也行。”
对于眼前这小子我从来不吝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这段孽缘的开始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是在我把他的手肘改装成自动喷射泡泡机,他拿着我的种子去泡漂白剂导致我那一次的壳子直接变成白毛,在那之后我们之间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可散兵眯着眼睛看着我,不知为何忽然停下了所有反驳的嘲讽,对着我重新露出了无比嘲讽的笑容。
“——但你现在也就只能现在在这儿任我摆弄了。”他两只手捏着我的头发,慢条斯理地缓缓勒紧,直到它们贴上了我颈上的皮肤,“真狼狈啊,斯黛拉,你这一次可真的是太狼狈了,狼狈地我控制不住地想笑。”
“这一次的身体如此脆弱,即使仍然无损掌控死域的力量又能如何呢?就算脱离了这藤锁的束缚,如今的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我咳嗽几声,声音有点发哑:“……别的不说,你要再用点力气真的要勒死我了。”
“……哼。”散兵嗤笑一声,但还是松开了我的头发。
“算了,反正你现在除了嘴硬也没别的本事了。”
他伸手转而扯开我的一点衣领露出领口的肌肤,冰冷的指尖压在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的皮肤上,意味深长的感慨起来:“我说你这一次怎么这么快的拿回了神之眼……”
“等等,”我忽然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这次有神之眼?”
“女士把那玩意挂在身上,一看就知道是你的东西——”他耷拉着眼睛看着我,啧啧几声,“怎么,担心会在女士的手里变色吗?哦对了……说起来你这一次在外面呆的时间可不短呢,神之眼如果在她手里一不小心变成灰色,那画面可真的就太……有趣了。”
“我可不觉得我的一枚神之眼能换来什么有趣的东西,”我抬头看看自己的上方,可惜除了藤蔓纠缠遮掩的木质天花板以外,上方空无一物。
“建立这么大的一所邪眼工厂,愚人众在稻妻的动作可远比蒙德和璃月大多了呀。”
女士在蒙德的动作,说到底也就是借着龙灾直接抢夺城防指挥权,而璃月那边达达利亚准备许久,真正核心的计划我一直没有接触过,好在璃月七星和钟离先生都是有心理准备的,想来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但是稻妻这边看起来情况可能远比那两边严重多了。
“你现在还有空搭理别人么?”散兵轻飘飘地问我。
我皱眉:“你什么意思。”
他进一步扯开一点我的衣领,冷笑反问:“这次的壳子还能允许你使用几次死域?两次?三次?怕是不能更多了吧?在清楚绝大多数的种子都在博士手里的时候,你还有兴趣随便更换壳子吗?现在的你如果‘死去’,再次睁开眼睛肯定就是要对上博士了吧?”
“……你想说什么?”
散兵摊开掌心,是一枚气息略显不太对劲的种子。
“你这家伙究竟把这些东西都扔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
“很奇怪吗,我倒是觉得和你非常相配啊。”
散兵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愉快,那枚种子在他掌心一抛一抛,看着就让人火大。
“这枚是泡过神樱树根部瘴气的,前不久才捞出来……虽然对别人来说根本连碰都碰不了,但是和你体内的死域非常合拍对不对?”
也行,凑合能用。
“想要呀。”散兵一挑眉,“求我啊。”
“哦。”我面无表情:“求你了。”
矮子却一声嗤笑,慢悠悠收回了手。
“求我也不给你。”
“……”
好烦人啊!!!
真的好烦人啊这个矮子!!!
“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的脑袋敲下来改造成自动泡泡机。”
“等你出得去再说吧。”散兵漫不经心地拽了拽藤蔓,他抱着手臂后退一步,认认真真地打量我好一会,在我莫名其妙的注视中,他终于重新挑起嘴角,露出一抹极为嚣张的笑容。
“而且你现在比我矮。”
我:“……”
我深吸一口气,藤蔓捆着手腕但没束缚住手指,我对着散兵竖起中指,再一次对他许下我最诚挚的祝福:“……等老子出去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