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近,那惨叫声越是明显,她小心翼翼躲在墙角朝着那扇开着的窗户看去。
这一看,却叫她瞧见了一张满是血迹的脸,只吓得她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
屋内的两人却没发现她,那个衣着华贵的人只死死掐住床上人的下巴,嘲讽地道:“你放心,我和成渊的报应就是不能在一起,至于你,马上就要死了,就别天真地说这些不可能完成的事了。
成渊说你马上就会彻底毒发,七窍流血而死,可我觉得太慢了,你活着实在让我心里难安,必须要亲自看着你去死才行。”
话落,那衣着华贵的女人就拿起一旁的枕头直接朝着床上的人脸上捂去。
陈漱玉只看得瞪大了眼睛,死死捂住嘴巴才没让嘴里的尖叫溢出。
她眼睁睁地看着床上的人从剧烈挣扎到无声无息,彻底失去所有的力气,歪倒在床上,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那衣着华贵的女人见人已经死了,才松了口气,径直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得意,没有半丝刚杀了人的惊惶。
陈漱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回去的,脑海里不停回荡着李轻梦的惨叫,和对方七窍流血的景象,血淋淋的一片,吓得她做了好久的噩梦。
直到陆成渊来找她,悉心照顾她,对她格外用心。
那会的她轻易被对方打动,因着不相信自己爱的人会那样对自己,沉溺在那些时日的美好里。
她沉沦了,信了陆成渊说得一切,会好好对她,会迎娶她进侯府。
等了许久的承诺终于实现,她被这喜悦冲昏了头,刻意忘记了那日看见的一切,只当是一场梦。
如今,再次回想起来,却发现她的下场和李轻梦又有什么分别。
若那两人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她定会死得比李轻梦还惨。
耳边空灵诡异的声音还在继续重复,陈漱玉只吓得浑身颤抖,一时间分不清现在是在哪,只捂住耳朵惊恐大叫道:“是,是章贵妃,都是章贵妃,不是我,不是我,和,和我没关系,你,你要找就去找她。
当年是她和陆成渊给你下的毒,也是她捂死的你。
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祠堂内很快安静下来,陈漱玉却已经疯魔,坐在角落里捂着耳朵,闭着眼睛疯狂摇头,口中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没害人,不是我。”
老嬷嬷从外面起夜回来,刚打开祠堂大门,就听见一道凄厉的叫喊声,只吓得她差点当场晕过去。
陈漱玉却不停指着门口大喊道:“有鬼,有鬼,李轻梦回来了,她回来了,回来了,救命,救命啊。”
因着陈漱玉的大喊大叫,侯府四处重新亮起了烛火。
陆成渊皱眉朝祠堂走去,身旁的小厮则是满脸冷汗,结结巴巴地道:“侯,侯爷,夫,夫人似乎是,疯,疯了。”
陆成渊只皱了皱眉,还没进祠堂,老远就能听见里面的喊叫声,当即不满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人怎么就疯了?请大夫没?”
小厮只连忙擦了擦额角的汗,“回禀侯爷,已经去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