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额转账一时间也到不了账,黎景川在电脑上确认过银行正在处理,将宋槿书送走,回到办公室里,将协议放在办公桌上啧了一声。
“他今天已经交了七百多万,真是人傻钱多,长得还挺帅,可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脑子进水了呢……”
穆千珩人坐在沙发上没动,手里捻着一枚黑子,“他以前的投资顾问是谷市的陆厉行,被惯出来了,以为做风投钱就会从天上掉下来。”
“难怪,”黎景川听到陆厉行的名字微微怔了下,眉头一皱,“你确定这不会出事?那可是一千多万,万一他真闹事要死要活……”
“不是签了协议么,”穆千珩面色淡漠无谓,“那份协议是我改过的,他要是闹事,你们可以起诉他。”
“玩这么狠?”黎景川瞠目。
说话间桌上手机一震,穆千珩拿起来看了一眼。
宋槿书发来信息:“保证金我已经在筹了,你要是想离开会所,就来找我。”
他唇角扯出个森冷的弧,宋槿书这是怀柔不行,改上利诱了。
穆千珩那笑让黎景川心里一颤。
他们认识有几年,穆千珩这样,太反常了。
欺负的对象还是个对当下社会意识浅薄的傻男人,他心里觉得实在是不厚道,不由得就多嘴了一句。
“就没见过你跟谁这么认真较劲,他挖你家祖坟了?”
穆千珩放了手机,另一只手中的那枚黑子也被他一下子定在棋盘上,发出一声响,同时响起的男音懒淡而飘忽。
“差不多吧。”
…………
发过去的信息无人回应,接下来的两天,宋槿书在暗欲对门一家咖啡厅守株待兔。
他本来就是无业游民,时间是大把大把的,但是每天保持一个姿势看着对街的会所门口,脖子梗得难受,不时的也会走神,想想那个无比势利眼的男人在哪里。
盯了几天,不巧遇到来买咖啡的余经理,余经理有些看不下去地告诉他,“宋先生,会所除了正门之外还有两个后门的啊,你这样坐着没用的。”
宋槿书很受打击,央着余经理给jade打电话,结果对方一听就连咖啡也顾不上拿就走了。
这一天又傻乎乎坐到晚上,没想出办法,对面会所金碧辉煌,有彩色的光影在他眼眸里面晃,那里很热闹,而他形单影只。
手机里依旧没有回复,他看过一眼,忽然烦躁又难受得无以复加,起身走出咖啡厅,就往暗欲去。
余经理看到他的时候头皮一麻。
以为他又要来问穆千珩,结果他在大厅里找了位置坐下,除了酒之外,还要了……
一个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