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他低头吻他唇,“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还说不吃人,那个晚上跟要将他撕裂似的……
他初时还有空想,但他吻得越来越深,他脑子就不太转了。
他的身体在慢慢软化,这个身体对他的气味,声音和触碰像是有种化学反应,最后软在他怀里,任由他上下其手。
但到了要紧关头,要入主题的时候他就不行了,又开始发抖。
他被他放在洗手台上,手在两边攥紧拳,骨节发白,极力压抑着那种恐惧。
他的身体绷得很紧,穆千珩呼吸发沉,看着他使劲闭眼别过脸那么一副受刑一般的模样,最后扳过他脸又狠狠吻了下,话音却是柔软的,“好了好了,别怕……不做了。”
穆千珩拿他没办法,一想到那个晚上他的哭声他心口都疼,也没法对这事儿太着急。
但他是不会委屈自己的,最后用了宋槿书的手。
第32章
洗过澡后穆千珩把他抱到卧室,很自然地躺在了他身边,他们面对面,他将他抱在怀里。
起初宋槿书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他的手一直轻轻抚着他的背部,间或有吻,很轻很轻落在他头顶,他很温柔,他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这才睡着了。
而穆千珩却久久没能合眼,他在黑暗中一直看着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
那时候,他在高二的重点班,宋槿书在高一吊尾那个班里,他们原本没有交集。
但他不是没听说过这个人,宋槿书那时候在学校算是相当有名气,开学第一天用凳子砸人,还有一个神经有毛病的妈妈,大家都觉得他神经也是有问题的。
十六七,很敏感的年纪,能感时花溅泪,也能将一点点风吹草动无限扩大来以讹传讹,很多人将宋槿书当成了瘟神来避,他起初听说还嗤之以鼻,结果第一次见面,宋槿书就送了他一份大礼,实力证明他真的就是瘟神。
宋槿书在学校后面的院子里喂了一只瞎了一只眼的野狗,这条野狗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咬了他。
他本来是翻墙逃课去踢球的,他同桌当时再三挽留他没有听,最后在后院捂着受伤的腿悔不当初。
宋槿书就在那个时候跑过来,身上宽大的校服被风吹得鼓起,他瘦瘦小小的模样看起来营养不良,他过来的途中在喊什么,最后他听清,他喊的是“船长”。
他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叫着船长最后过来将野狗赶走,才明白过来,他竟然给这条瞎了眼的野狗起了名字……
还叫“船长”。
宋槿书和他道歉,说船长看到有人翻墙就警惕,他也没能拦得住。
这个亏吃得太冤枉,作为受害人,他心安理得被他扶着去学校东门外的诊所,并竭力将身体大半重力压在他身上以泄愤。
可能是因为不占理,宋槿书扶着他累得满头大汗也没说什么。
但最后在诊所打针处理过伤口,居然是他自己出的钱。
宋槿书没钱,一分都没有,十分惭愧地又和他说对不起,说会还他的医药费,最后留下自己的名字和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