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也笑了,却是凄然,厉声喊道,&ldo;可你们都是我的哥哥,你怎么可枷&rdo;,&rdo;怎么可以杀了二哥!
但最后一句,她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哀恸得失去了力量,身体慢慢的滑倒下去。
他们都是她的哥哥啊,他唯一仅有的亲人啊!她一直以为,王牌该是留在最后使用的,可她错了,又或者是她太天真了,天真得傻气,而她的大哥却精明得可怕,所以,在她连拿出那张王牌的机会都没有,就将一切都结束了!
&ldo;非儿。&rdo;在她的身体落地前,莫云已经先一步将她揽入了怀里。
他知道,以非儿的聪明早晚都会发现这件事的真相,但他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其实,刚才在非儿身边的那个黎秘书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非儿已经猜到了。如果非儿选择了回去应征家里的那个人是否是他的话,他可是赶回去,与地尊交换,只是,以非儿的聪明,他知道,他只会选择来公司验证他是否是莫天本人,因为莫天是一个已经消失的人,不管是谁来模仿,都无法骗过非儿的眼睛。
&ldo;对不起。&rdo;他低低的道歉,不是为杀了莫天,而是因为骗了她。
曾经,他对她承诺过,这一生都不会欺骗她的。
莫非却在她碰到自己的瞬间用力地推开了他,尖声喊道,&ldo;不要碰我!
用力过猛,在推开莫云的同时,莫非也跌在了地上,拐楼掉在地上,发出一道重击声,莫非抱着自已的身体,颤抖着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二哥没了,真的没了!为什么会这样?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啊,二哥就那样消失了!
那天晚上明明她就在边上看着他的,明明说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会保住他的,可为什么他还是出事了?
莫云看着自己再一次被推开的手,像痴了,短短的碎发飘落在眼睛前面,挡住了他的视线,也遮住了他的表情。
这是第二次了吧,非儿那样激烈的抗拒着自己,将他从她的身边推开。
&ldo;因为莫天吗?因为他,所以你不要大哥了吗?非儿?&rdo;莫云慢慢的抬起苦涩的俊容,慢慢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抬起她颤泣的脸庞,温柔的笑容里隐隐多了几分狂暴的气息,&ldo;非儿,你忘了吗?你曾说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会在我的身边的,你都一直陪着我,现在你后悔了吗?因为莫天,所以你后悔了吗?&rdo;
而这话,却刺中了莫非心底最大的恨与痛,让她想起了那最无法容忍的背叛与难堪,她怒吼着打断他的话,仇恨般的瞪着他,&ldo;你骗我许下那种变态的承诺,你怎么还能这么冠冕堂皇的指责我!&rdo;
莫云的眼神一变再变,颜色慢慢的沉下去,深沉得彻底,而莫非还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说了不该说出的话。
&ldo;非儿,大哥知道,你想要维持着大哥和你二哥之间的平衙,不想看我们互相残杀,可是,非儿,若我不杀你二哥,就是你二哥杀我,这五年来,你二哥不断的派杀手刺杀我,这一次,我来到台湾这么久却不露面,也是因为你二哥对我起了杀心。&rdo;莫云平静下来,若是平时的莫非定然能察觉出,这是莫云开始设计的征兆,&ldo;如果不是我事先发现不对,那么现在躺在英国皇家医院的就不是我的替身,而是我。&rdo;
&ldo;所以你就利用我,杀了二哥吗?&rdo;莫非痛恨的问道。
&ldo;对不起。&rdo;他确实利用了她,这一点他无法辩驳。
因为司暮雨真的爱上了莫天,如果不利用非儿的出现将她的嫉妒逼出,只怕她不会对莫天下手,他的计戈也无法成功。所以他才会让非儿去参加舞会,不需要做任何事,非儿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让司暮雨心生妒忌了。
&ldo;呵呵,果然是这样。&rdo;莫非又恨又悲,&ldo;所以你就利用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去接近二哥,然后让我看到那样的画面,然后离开,你也就能顺利的将二哥弄走了吗?&rdo;
而她,竟成了一颗棋子,一颗他利用来除去二哥的棋子!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ldo;你看到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真的没有要那个女人那么做,那天晚上,我也没有想过要对莫天做什么。&rdo;莫云瓣解。
&ldo;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骗我,但你却骗了我,利用了我!&rdo;只要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可怕,十几年形影不离的哥哥竟然也会为了利益而骗她,利用她,那么还有谁能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能够相信的,还有什么感情是真正毫无杂念的?
&ldo;非儿,我承认,这一次让你出席舞会我确实有目的,可是,我从没有骗过你,因为那天我并没有答应你我不会动莫天。&rdo;莫云紧紧的固定着她的头,逼迫她直视着自己,态度那样坚定,坚定得莫非觉得可笑。她怆然大笑,&ldo;你从没有骗过我?那么五年前,你在二哥试圄要强暴我时,更改了我的记忆又算什么!&rdo;她愤怒的嘶吼了出来,但在察觉到自已说了什么后,骤然捂住了嘴,脸色幡然一变,有种落入了深渊的感觉,手颤抖的握紧,这一次不是因为悲愤,而是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彷佛能预料到某种即将发生的事的害怕。
莫云晶灿的蓝眸慢慢的沉了下去,但那张俊容上的淡然并未改变,依旧从容不迫,笑望着她,只是多了几分无奈的苦味,&ldo;你果然是想起来了。&rdo;
这几天他就感觉她的疏离不正常,而且,看到自己的亲哥哥抱着一个肖似自己的女人在床上,怎么会没有丝毫的反应,反而处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唯恐泄露了害怕一样?
莫非梗塞的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了,僵硬着手脚动弹不得,看着熟悉温柔的大哥渐渐的变成了陌生的魔鬼,恐惧已经深入了灵魂,手落在了地上,她慢慢的挪着身体,往后退着。
但她本来就是站在门边上的,退不到一米远,背就贴在了门上,她惊慌的回头,想要爬起来,但刚有动作,就被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