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死了没?&rdo;崔胜威连眼皮子都懒得抬。
&ldo;正送往医院急救。&rdo;
&ldo;调查客人背景,通知律师拟文件向对方要求赔偿。&rdo;
&ldo;是。&rdo;哥也够冷静了。
&ldo;等一下,用什么方式自杀?&rdo;崔胜威又问。
&ldo;在床上割腕。&rdo;
&ldo;要求三倍清洁费,资产耗损和整理房间的损失都要求赔偿。&rdo;
&ldo;呃……是。&rdo;
&ldo;还有‐‐万一没救活,赔偿费就跟家属谈。别忘了,还要确认住房费结清没,还有我们饭店的客人和房务员的精神赔偿,也要记得找合理的名目索讨。&rdo;
车东元脸一歪。&ldo;这、这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请公关表达关心?这位客人一定是很难过才会想不开‐‐&rdo;
&ldo;好吧,确实不近人情,不如派你贴身看护给她支持,让她有活下去的动力,还是你要抄几本心经回向给她?&rdo;
闻言,车东元立刻闭嘴,但太迟了,老板睁眼,两道冰冷的视线射来。下一秒他哀嚎,头发被老板揪住。
暴君咆哮。&ldo;你是要多蠢?我还要关心她?想死去深山死啊,割腕流出来的血还能给花糙当肥料,干么弄脏我的地盘?看她是要血流成河还是血染长城我都没意见,但是跑到我的饭店割腕,弄脏我的资产是犯罪,做出这么低级下流的事,我还要表达关心吗?&rdo;呜呜呜呜‐‐吼得太大声,车东元耳鸣。
&ldo;是是是,我错了,我知道了‐‐拜托,哥,我是敏感发质,很脆弱的。&rdo;
真是快气死!崔胜威松手,一撮发丝落下,再见了,东元的秀发。
&ldo;快回饭店。&rdo;崔胜威对司机说。
&ldo;是。&rdo;司机抖了一下,但刚巧遇上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路人纷纷走过车前,包括刚做完检查离开咖啡厅的徐明静和陈安古。
一阵风吹来,几片枯叶飘落,徐明静看见长靴的鞋带松了,立刻蹲下。
号志灯切换,她还在慢慢系鞋带,垂落的长发掩住她的侧脸,也挡住车里射来的怒光。
&ldo;该死的用路人,叭她‐‐&rdo;崔胜威大动肝火。时间就是成本,他崔胜威一小时多贵她知道吗?
叭‐‐司机听话地小声叭。
车东元见老板火气很大,惊恐道:&ldo;哥……忍一下,等会给你买苦茶喝。&rdo;
叭什么叭?不怕死的徐明静仍慢条斯理地系鞋带。
&ldo;快点,灯号换了。&rdo;陈安古催促。
&ldo;可是蝴蝶结的两边翅膀要一样大。&rdo;
唔,同意,我们明静坚持的点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车内,崔胜威等到翻白眼,他按下车窗,将身子探出去,刷地朝前头掷出一堆千元大钞。&ldo;去捡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