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谁啊!”女人冷哼了一声,不在搭理苟斌。她默不作声地给校长倒了一杯热茶,坐在了校长的身边。
苟斌坐在校长的对面,自己伸手拿过暖水瓶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注视着校长,说道:“怎么这么快大家都知道是我说的啦?”
校长望着苟斌,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道:“你对着那么多的人胡说八道,你还想不让别人知道吗?你做事怎么不过滤过滤大脑啊!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聋子啊?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隔墙有耳’吗?但不说老师会到处传,你的话就是学生也听得到,你难道还想瞒人吗?”
“学生也听到了吗?”苟斌不信地望着校长。
“当然!学生不是聋子!但你却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校长冷冷地望着他。
苟斌眼神有些猥琐,他惴惴不安地问道:“高志洁到底想怎样?”
“人家来找你理论,你见到他不是什么都清楚了吗?你怎么不见他啊?”校长冷笑着说道。
“我……”
“你‘我’什么啊?你准备怎样应付啊?”
“他能怎么应付!伸脸让人家揍呗!反正脸皮厚!”秀娥话无表情地说道。
苟斌霍的从椅子弹起来,脖子伸得老长,恼火地向着女人说道:“你……你肉皮又发痒了是不是啊?别以为马校长在,老子就不敢揍你!”
“你是谁老子?再这样说我非朝你嘴上打!信不信?”秀娥火冒三丈,腾地站起来。
“不定谁打谁呢?”
“姓苟的,你要是再敢对老娘动手,老娘就和你离婚散伙!”秀娥一边骂,一边向着苟斌猛地踹出一脚,正好揣在苟斌鼓鼓囊囊的肚子上。
挨了一脚的苟斌向着后面蹬蹬地连退了几步,一交摔在椅子上,疼得苟斌直咧嘴。苟斌忍住疼痛,起身就向着秀娥扑来。
马校长见夫妻二人都不让谁,怕那事儿没处理好,俩人真的打得闹离婚,要是那样,这个笑话可就天下皆知了。他一个箭步站在他们中间,把他们隔开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校长对着他们叫道,“苟老弟,你要是还这样没有理智,没有节制,我可就不管你的破事儿啦!”
听到马校长的话,苟斌立刻清醒了过来,忙阻止自己的身体,狠狠地望了望秀娥,才算忍住没有吭声。
”好了,苟老弟消消气,消消气!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向别的教师说那样不负责任的话?你是教师,老百姓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吗?”马校长毫不忌讳他的感情,直言不讳地责问苟斌。
“这个…”
“这个什么啊?你能不能说话利量些啊?”马校长也恼他的窝囊。
苟斌本来在小学代课,马校长当校长的那年把他调回这所中学。按照苟斌的德行,要不是马校长罩着他,他岂能在中心学校混的下去,不少人都知道苟斌和马校长的关系。
苟斌是个不求上进不学无术的人,要知识没知识,要能力没能力,但他的优点是满嘴喷粪,眼高于顶。他在课堂上说话口无遮拦,嘴里乱得就像跑马场,学生都非常烦他恼他。因为语数英他不能教,学校就安排他教一些所谓的副科,比如地理生物之类的课程,因为这些学科中考不考,教好教坏无所谓。
但是他时常在课堂上胡说八道,搞得声名狼藉。
据说有一次在初一的课堂上,一个女学生在裤兜里乱掏,苟斌见她做小动作,大踏步地跨到她的身边,责令这位女生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这位女生就是不掏,苟斌气急败坏地说道:“我要是不把你的东西掏出来,我就随你的姓!”说罢,他把手伸进了女生裤兜里,硬格地把东西掏了出来。
苟斌把东西掏出来,看也不看就举起拿着东西的右手在空中扬了起来,摆弄得就像风中的荷叶,好多学生看着苟斌手里的东西哈哈大笑,女生羞得趴在桌子上嘤嘤直哭。苟斌发现学生笑得怪异,抬头向手里看去,这才发现他从学生口袋里掏出来的竟然是女人专用之物“卫生巾”。当时苟斌弄了个大红脸,他对着那个女生说道:“你啊你,真是无聊,怎么把这东西塞到了口袋里?”
后来女生的父母找到了学校,闹了几天,要不是校长拦得紧,苟斌非被人家打得个满地找牙不可。
一次,一个女学生上课看画报上女人的裸体像,被他捉个正着。他把裸体像抢到了手里,瞪着眼睛看了几眼,然后对着那位学生嘻嘻哈哈地说道:“人家有什么看头,不如看自己的过瘾!”
女生羞愧难当,大哭着跑出了教室,气回了家,就是不愿意再上学了。家长找到教办室,吵着不给处理,就不愿意。后来经多方协调,苟斌摆了酒宴,赔礼道歉,才算了事儿。
苟斌这样的荤话很多,以至于好多女学生联名给校长写信,坚决不让苟斌给他们代课,学校没有法,只好一边做学生和家长的工作,一边做苟斌的工作,多方面努力,才算把事态压制下去。要不是马校长千方百计地维持他,估计他在学校里就失业了。因此苟斌在马校长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脾气。
世上事儿有果就有因,马校长维护苟斌,也与苟斌的妻子秀娥有关,当然这是马校长和秀娥之间的秘密。只不过不为大家所知道罢了。
苟斌见马校长问他,他嗫嚅了半天,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说道:“我就实话实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