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津一看见迪子便马上问道。他果然和迪子休息前不同,如宫子说的那样精慡不衰。妻子的病一治愈,男人就会如此健旺?阿久津的振奋,在迪子的眼里显得很可恶。
下午,迪子正做着配血试验,她感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干活了。这时阿久津凑上前来,把纸条放在边上便走了。
纸条上写着&ldo;六点,花山&rdo;。迪子包了他一眼,马上把纸条撕碎,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一直到下班之前,迪子始终在犹豫着该不该去,但结果还是去了花山餐厅。她自圆其说,这不是为了想他才去见面,而是为了确认阿久津的真心。
&ldo;很久不见啊。&rdo;
依然是阿久津先到,看见她来了,他便收起报纸,颇感怀念地望着迪子。
&ldo;听说你患了肝炎。&rdo;
&ldo;没什么大不了的事。&rdo;
&ldo;别是玩得太过分了,累出来的吧。&rdo;
&ldo;别瞎说。&rdo;
&ldo;听说所长很担心你的伤呢。&rdo;
&ldo;只是替我换换纱布呀!&rdo;
&ldo;他待你很亲切。&rdo;
阿久津于是轻轻地笑了。
这个人丝毫不知道,我有多么地想他!
他根本不知道,她每天从窗口里目送着他一下班便急急忙忙地赶向医院的身影,为了想得到和夫人同样的安抚,竟把肝炎的血清涂到伤口上。从对阿久津的思念来看,所长之类的好感是微不足道的,但他却偏偏不懂,什么事都只想着自己。
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ldo;吃点什么吧?&rdo;
&ldo;我要回家。&rdo;
迪子拿起手提包站起身。
&ldo;喂,怎么了?&rdo;
阿久津付了帐追上来。迪子毫不理睬,推开店门走到外面。初夏的暑热还滞溜在夕暮的街上。
&ldo;好不容易定下心来,好久没有见面了,你却……&rdo;
&ldo;你早点回家吧。&rdo;
&ldo;已经出院了,没关系。&rdo;
&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被她这么一反诘,阿久律的目光困惑地在空中游移。
&ldo;夫人在家,你就见异思迁,不在家,你就不会了?&rdo;
&ldo;没有那回事……&rdo;
&ldo;我知道,你实际上爱着的是夫人,有夫人这一安定的港口,你才会寻花问柳,总之,我只是附属品!&rdo;
&ldo;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