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清坐在一张矮几上,双手托着香腮,一对弯弯的柳叶眉已经拧成了疙瘩。绝世俏颜也是皱巴巴的。
此刻听到俞岱严的话,不由皱眉,苦笑道:“三哥,拜托!小妹是人,不是神。你不说小妹也知道。他们两个,一个是我六哥,一个是我姐姐。我心里也很着急担心。可是,这着急有用吗?若是在康提普尔,凭着我姐妹二人的声望,加上阿尔莫利娅公主的人脉。那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哪里还需要如此烦恼?”
张松溪眼睛蓦的一亮,语气兴奋的说道:“双清妹子,愚兄倒是想到一个主意。至于可不可行,还请师父与妹子斟酌。”
张三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说说看。”
俞莲舟诸人都满怀希望的团团围绕了过来,眼中满是希冀之色的看着张松溪。
一直苦着脸的双清,也是略微舒展了一下眉头。站起身,走到他们中间。
张松溪见到他们都围了过来。语气凝重的低声道:“这个主意成不成还在两说。你们可别笑话我。”
一向少言寡语的俞岱严着急的道:“四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你快说。”
张松溪沉默了一下。目光凝重的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双清。沉声说道:“既然双清妹子与那康提普尔的阿尔莫利娅公主交好。那双清妹子能不能以阿尔莫利娅公主的名义,与朝廷交涉一下?说不定朝廷会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张三丰诸人都是眼前一亮。连呼吸都微微急促了起来。大家一起转头看向双清。
大家都希望听到双清说一声:
此法可行。
可是双清却在心中思索了一下。随即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个办法恐怕行不通。”
莫谷声着急的问道:“双清姐姐,为什么?我觉得四哥这个主意挺好的呀。”
众人一齐赞同的点点头。
双清却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康提普尔隶属马拉王朝。这马拉王朝与大明王朝却是不对付。甚至还有一些相互敌视。否则翠山哥哥在那边也就不会被各种针对。早就被我们带出来了。那也就是翠山哥哥身为大明王朝中人。才被如此虐待。我若是说出我们姐妹与阿尔莫利娅公主的关系,恐怕不仅不能救出六哥与我姐姐,还会被有心之人给我姐姐他们扣上一个里通外国,出卖大明王朝利益的罪名。那样就适得其反,万劫不复了。”
张三丰众人听到双清这一番解释。都是不由得心头一沉。
莫谷声担心的道:“那不是双英姐姐和我六哥完全没希望啦?”
刘古泉看着俞莲舟,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二哥,若是榔梅师兄在此,让他为六哥与双英姐姐卜上一卦。测测此次的吉凶祸福,也许便可以找出应对之策,也未可知。”
听到他这个建议,俞莲舟兄弟都是无语的看着他,无奈的一笑。
一向反应慢半拍的莫谷声,也是忍不住抬起右手,重重的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笑骂道:“好你个刘二愣子!瞎出什么主意呢?要说占卜,有师父在,还是精通奇门遁甲的双清姐姐,你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刘古泉抬手摸摸后脑勺,还待再说什么的时候,前面院中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大声道:“我是来找师父的,不是闲杂人等。”
又听到一个清冷的男子声音大声呵斥道:“朝廷刑部衙门抓捕通缉要犯。闲杂人等速速回避。你既然一定要进去,你是否姓殷?”
那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否认道:“不是!在下姓杨,名善登。乃武当派,张三丰真人门下第十弟子。”
那清冷的声音一声惊咦:“你是武当弟子?张三丰真人门下?那你与殷利亨如何称呼?”
那杨善登一愣,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道:“殷利亨是我六师兄。”
那清冷的声音突然一声呵斥:“你既然是殷利亨的师弟,那便是他的同党。来人!拿下!”
张三丰突然听到这个声音。不由皱了皱眉。低声道:“怎么是他?”
俞莲舟诸人正待相问。前院中喧哗又起。
俞莲舟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哟!秦捕头,好久不见啊!哪阵风把你给吹到这穷乡僻壤来了?”
那秦捕头一愣。随即又惊又喜。一声大笑:“纳兰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在塞外的吗?”
那纳兰公子笑道:“秦捕头不在京师纳福。那在下又岂敢躲塞外在享福?秦捕头,今日来此有何贵干?你这抓的又是哪个屑小之辈?”
那秦捕头爽朗一笑。一脸不屑的道:“这小子说他姓杨,叫什么杨善登。还说他是武当弟子。如今朝廷发下海捕文书。捉拿钦命要犯殷利亨和昝双英。这杨善登既然是那殷利亨的师弟,那就是他的同党。他师兄弟情深,只要抓住了他,还怕那殷利亨不主动现身?”
那纳兰公子大笑道:“祸不及家人。这位杨兄弟与在下还有一些渊源。秦捕头能不能看着在下的薄面,网开一面?”
那秦捕头沉吟了一下,便轻轻的一笑道:“好!今天我就冲着纳兰公子的面子,放了这小子。不过,纳兰公子,你们纳兰家商会遍布大江南北,消息通达,若是有那殷利亨与昝双英的消息,可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