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清听到了张三丰的话,忍不住的噗嗤一声轻笑道:“嘻嘻!张真人,你可真逗!别看你凶巴巴的,说的挺吓人,可是,晚辈却是不相信,若是晚辈再迟点出来,你会真的杀了张四哥。”
张三丰一对浓浓的白眉微微的无风自动,右手蓄力蓄势待发,语气冷然的道:“双清丫头,你让开。松溪,你过来。我老道今天就当着这小丫头的面,一掌拍死了你。看她怎么说?”
双清却笑吟吟的一声轻笑。闪身让在了一边。
张松溪却是一声苦笑,低声道:“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父令子亡,子不得不亡。我张松溪这身武功与性命,都是恩师所赐,今天师父要收了去,我张松溪不敢有半点怨言。只要师父您发话,弟子不用您动手,弟子就会亲自动手了结了张松溪这条小命。″
他语气凄然的话刚说完,便直挺挺的走到张三丰的面前跪下,伸手解下腰间的佩剑,拔剑出鞘,将长剑托在双手上,手臂伸出,将长剑递到张三丰的手边,低声道:“师父,自从弟子幼小之时,拜入恩师门下,承蒙恩师培养训导,才能有今天的张松溪。可是,松溪不孝,让恩师蒙羞。弟子虽万死也难辞其咎。恩师对弟子的大恩大德,弟子粉身碎骨也难报师父您老的恩德于万一。今日,就请恩师清理门户,赐弟子一死!张松溪叩别恩师!”
说完就双手托剑,一个响头重重的磕了下去。
莫声谷、邱玄清、杨善登、刘古泉等人顿时就是“啊!″的一声惊呼,众兄弟一起跪下,齐齐磕头流泪恳求道:“师父!请你放过四哥!师父,都是弟子不好,连累了张四哥与双英姐姐。师父您要杀,就杀了弟子,只求你放了四哥!”
莫声谷泣不成声的道:“师父,弟子资质鲁钝,无论学习什么,都在拖各位哥哥的后腿。是四哥他一直不离不弃,不厌其烦的教导,才能有今日的莫声谷。况且,要不是双清姐姐相救,莫声谷早就死在了那断崖之上,焉能活到今日?师父您老就让我莫声谷代替张四哥一死吧!请恩师成全!”
诸弟子也道:“请恩师成全!”
张三丰冷眼看着纷纷求死的众弟子,又看着那一脸揶揄之色的夫子李,还有那个唇角微翘,一脸似笑非笑的顽皮少女,原本因为愤怒而微微涨红的脸色,顿时就彻底的黑了下来,他一步迈出,就到了张松溪与莫声谷的面前,右手疾抬,一个爆栗就敲了下去,随即一阵密如连珠般的爆栗声响起,众兄弟们都是结结实实,毫无例外的挨了一个响亮的爆栗!
随后——众兄弟们都集体懵圈了!
双清在短暂的一愣之后,顿时就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起来。
夫子李也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张三丰却黑着脸,猛的一脚向着托着长剑的张松溪踢出,可脚到中途,却突然转向,一脚就将得意忘形的夫子李一脚踹飞了出去。
想夫子李何等身手?虽然是被张三丰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却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他身在半空,腰部一扭,便双足落地,随即站稳身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三丰,忍不住的开怀大笑!
张三丰却寒着脸,冷冷的道:“麸子李!你太过分了!你别以为你是我老道的至交好友,就可以为所欲为。老道告诉你,你把老道惹毛了,老道一样会毫不客气的削你!”
夫子李却是双手叉腰,一副泼皮无赖的架势。笑嘻嘻的道:“打就打,谁怕谁呀?老夫又不是没跟你打过。打到后面还不是不分胜负?今天你要打,咱们就打个新鲜的。”
张三丰却是一脸懵逼的道:“打个新鲜的?那你说怎么个打法?”
夫子李却不怀好意的瞄了一下,旁边正笑盈盈吃瓜的双清。
双清见到他那个猥琐的,不怀好意的小眼神儿。不由的双手抱胸,脚步一挪,连续退了三步,一脸嫌弃的道:“哎哎哎!你们两个老家伙打架便打架。干嘛把我扯进去呀?你看我这纤细柔弱的小身板儿,可经不得你们这两个老人家折腾!”
张三丰与夫子李却是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纤细柔弱?小丫头,你这可不厚道了喔。不说别人。你没看到松溪,莲舟他们,见到你就像耗子见到猫似的。你管这叫柔弱?闹呢?”
张松溪兄弟们都听到了师父他们二人的话,顿时都一起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他们也只敢点头却不敢吭声。
因为他们都怕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收拾他们。
不说别的。就凭那小丫头千奇百怪的整蛊方法,就足够让他们欲仙欲死,喝一壶的了。对她,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张三丰与夫子李见了他们这一副,畏缩不前的怂样,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说这十几个人大部分是张三丰的弟子。可是,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莫声谷及殷梨亭、张翠山他们七兄弟,也都学过他传授的【先天拳】,也算是他的半个弟子。
所以,此刻,二老见到他们兄弟这个怂样儿。都是忍不住心中有气。也觉得丢脸之极。
当下,这两位老人家居然颇有默契的,一起抬手拍了跪在地下的众兄弟的脑袋瓜一下。
虽然不是很重,但也足以让他们兄弟刻骨铭心了。
双清见到张三丰与夫子李出手教训张松溪兄弟。不由得哑然失笑:“诶呦!你们两位老前辈,这是几个意思了?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子。羞也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