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睡沙发。”
“你不是有洁癖吗?这个沙发已经几周没洗了。”
“我没觉得不好。”
陆延生一句话把莳阮呛得不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这个人走掉。
而陆延生好像也打算赖在这里了。
莳阮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太晚讲出来,两个人就越会纠缠不清。
于是她严肃了表情,“陆延生。”
她动了动嘴唇,声音清淡。
第一次,她在他面前完整地喊了他的名字。
“嗯”陆延生轻声,意识到什么,没再继续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莳阮说:“我想,我们并不是很熟吧,甚至连认识都算不上,我很感激你前几次的帮忙,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帮我的目的是什么,所以现在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陆延生看着她,没几秒就脱口而出:“想在这里暂时住一晚上。”
“但是我这里不是宾馆,也没有房间。”
“我可以睡沙发。”
“可是……”莳阮顿住,说来说去,又绕回了原点。
这一次,她感到有些心累。
刚刚觉得他像个小朋友,现在,她觉得这个人连小朋友的不如。
他比小朋友难缠,也更能闹腾。
感觉跟这个人说不通,莳阮思忖了一下,换了个问法。
她简单而直接,“陆延生,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亮的眼睛望着他,她想知道,一开始,他那反常的行为,到后来为什么要帮她,现在,为什么又那么执着地留在这里。
空气一下子凝固,只有动画片的声音传来,陆延生皱眉,像是在思考。
到底为什么,这个问题好像把他难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喉结滚动了下,给出了一个好像还算合理的答案。
“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想跟你交个朋友,简单的几个字,花了他将近两分钟来思考。
他抬头望着女孩,目光中透露出一点点期待。
莳阮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变得模糊不清,她有点看不清眼前的人。
前一世,在追求她的时候,陆延生很温柔,会照顾人,虽然仅限于她,冷战期时,无论她怎么骂他,怎么闹,他依旧对她宽容,无微不至,但是这里面多强硬和逼迫,他甚至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