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也好平安夜也好,钱澄都非常庆幸的一点是,这两天都是工作日需要上班。
可以假装自己很忙,单身狗的寂寞不会被无限放大。
&ldo;我们家小雪没跟你联系?&rdo;办公室八卦三套马车缺了一辆,并不能太影响其他两位的发挥。一到这种双双对对的节日,办公室里的八卦热情仿佛冬天里的火焰,哔哔剥剥哔哩哔哩越燃越旺。
&ldo;聊了两句,彼此感觉不太合适。&rdo;钱澄给自己接了杯水,回到了座位上。
&ldo;再多了解一点嘛,&rdo;陈姐坚忍不拔地继续,大有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不买就错过一个亿的架势,&ldo;我跟你说,我跟我爱人,当初也是互看没什么感觉……&rdo;
&ldo;嗯,&rdo;钱澄诚恳地点点头,&ldo;我会努力的。&rdo;
有感觉的倒是有一个。只可惜可远观不可亵玩,更何况钱澄一个铁杆笔直只是偶尔想入非非的直男,更不敢打丁子乐这么一个比他还高一个头的男性舍友的主意。
有贼心还没贼胆,贼心也还发育不完全。
钱澄整理完账目,觉得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人拆卸重装了一样怎么动都不对劲,自给自足地挠了一会儿,最后从抽屉里摸出一管颈肩舒,吭哧地抹了起来。这个气味浓郁得一整天都起到了生人勿近的效果。
&ldo;什么味儿啊?&rdo;丁子乐隔着两三步远就抽了抽鼻子,非常配合地打了一个喷嚏,&ldo;别靠近,你现在这个味道让我想起了狗皮膏药。&rdo;
&ldo;靠,战友情谊何在。&rdo;钱澄笑着说,&ldo;有这么夸张吗,中老年人难道还不习惯这个味道吗?&rdo;
丁子乐仔细分辨了一下:&ldo;颈椎不舒服啊?&rdo;
&ldo;不然我好端端地去抹药啊?&rdo;钱澄又努力抻了一下脖子,疼得龇牙咧嘴。
&ldo;我给你揉揉?&rdo;丁子乐张了张爪子,&ldo;大概是血脉不通。&rdo;
&ldo;能行吗?&rdo;倒也说不上多难受,就是浑身不太舒服,生生把吃饭的胃口给折腾没了。
&ldo;试试吧,反正离上菜还有时间。&rdo;丁子乐招了一下手,&ldo;事先说明啊,掐坏了不关我事。&rdo;
&ldo;我会申请工伤的。&rdo;钱澄自暴自弃地说。
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难得丁子乐请了一回客,除了麻辣烫四果汤之外他们终于有了别的食物,钱澄可不想浪费了这个美好的时机。
&ldo;需要药吗?&rdo;丁子乐问,&ldo;可能会好一点。&rdo;
钱澄从兜里摸出软膏拍在丁子乐的手里:&ldo;你不是觉得不好闻吗?&rdo;
&ldo;忍了。&rdo;丁子乐旋开膏药,挤了一点,往钱澄的脖子上抹过去。
药膏抹在脖子上的感觉不怎么特别,因为钱澄自己涂药的时候基本没什么准头,又仿佛不要钱似的恨不得整管都挤下去,现在挤多少药他都没什么反应,倒是丁子乐的手指落在他脖子上的时候钱澄微微地一震。
这手太特么冰了。
要是这么冰的手没打招呼按他脖子上钱澄一定会赐他一个完美的回旋踢。
&ldo;你是不是刚挖了雪啊。&rdo;钱澄没回头,&ldo;你这手都要零下了。&rdo;
&ldo;能不能有点常识,我们这儿又不下雪。&rdo;丁子乐倒是觉得钱澄热乎乎的掐起来还挺暖手,简直是冬天暖手利器,&ldo;我手要是零下了那我不就挂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