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忙了一天,还应付过叶恩弥,真的有点累。
他终究停下了手:&ldo;……好。&rdo;
跟同僚坐高铁过来,他也有些累了,清洗过后,和衣而眠。
盛凌薇却睡不着,仿佛心有灵犀,收到叶恩弥的消息,问她怎么还没回来。确认两眼沈恩知正在深睡,她悄悄溜出门去。
心跳扑通扑通,升起来又重重堕下,砸得心口软痛。像回到许多年前,与叶恩弥背着沈家人偷偷接吻。在浴室里,露台上,花园角落,任何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地方。
叶恩弥在行政酒廊喝可乐等她。杯中几片柠檬,一块熟冰。
她点了杯酒,坐到他身边,指尖点了点他手中的冰可乐,玩笑般地轻嘲。
也听说过,好像做他这一行,需要手部长期保持稳定状态,所以很少饮酒。
玻璃墙外,廊道尽头,沈恩知在看。
不自觉地,他抬手浅触自己的脸。
和正在她身边亲昵笑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早就下定决心。
除了叶恩弥,谁都可以。
可偏偏就是叶恩弥。
时隔多年,这个人重新出现,又让他的生活天翻地覆。沈恩知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叶恩弥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易夺走他所珍视的一切。
在上海的几天,沈恩知食不知味。
等盛凌薇走后,托人找到叶恩弥现在的联系方式。
并没有多难。
电话接通,听见他的声音:&ldo;哪位?&rdo;
比起离家出走那一年,低沉磁性许多。语气倒没变,一听就是叶恩弥。
沈恩知默然,许久才说:&ldo;有空见一面吧,哥。&rdo;
对面一时没声音。显然想不到会在这样一个寻常日子,接到沈恩知的来电。
但是叶恩弥没问更多,很快从善如流地同意了:&ldo;你来杭州,还是我回北京?&rdo;
最终是沈恩知去了杭州,按地址找到那幢写字楼,让前台通报一声。
过不久,等到了叶恩弥。他依然是懒散模样,衣着也松软休闲,一眼望去,依稀还看得出少年神气。
两人到了外头的花圃前站定,叶恩弥点根烟,偏脸问他:&ldo;有事儿么?&rdo;
沈恩知低着头。手垂在身侧,攥紧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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