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奇特。那个由他杜撰出来的,知名不具的女人,让这个场景里发生的一切变得理所应当。
从客厅沙发到卧室床上,几乎纠缠一整夜。
从翌日清晨睡到晌午才醒。卧室灯光全灭,窗帘掩得严密,光线都被拦在外面,屋内困住了两人的呼吸。
盛凌薇肢体舒展,这一回显然放松许多,还在他怀里赖了下床。
沈恩知不想破坏这短暂的宁静自然,阖着眼装睡了好一会儿。
对于她每一次的亲密和接近,他都格外珍惜。
后来沈恩知在楼下买了早点上来,开门看到盛凌薇等在家里,心窝又是一阵烘软。
两个人坐到餐桌前,面对面吃饭。
他教养很好,举止文雅,席间不言语。不是没看出盛凌薇一直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沈恩知只是低头喝粥。
那件事越渴望,越难堪,她就越说不出口。
而沈恩知擅长等待。
这么多年过去,他不介意再多给一点时间。
饭后盛凌薇接到盛长荣的电话,问她怎么一夜没回家。她只说借宿在睦西家里,把父亲搪塞过去。
沈恩知那时正在擦抹餐桌。修长指节捏一块洁净的软布,他做什么都专心细致,似乎世间没有别的事值得留意。
但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听见她呼吸加快,对父亲撒了谎,有意不敢提起沈恩知的名字。然后放下手机,轻手轻脚向他走近。
最后停在他身边。
&ldo;恩知哥。&rdo;盛凌薇犹豫着开口,显然已经思考很久,&ldo;既然那个女孩子和我很像,你愿不愿意,干脆就跟我……&rdo;
她的手浅浅触在他背上。多年以来,无论多么轻微的碰动,都会令他心潮起伏。
沈恩知明确地意识到她的意图。到底失去自控,怕她反悔,第一次抢白:&ldo;我愿意。&rdo;
盛凌薇渐渐笑开了:&ldo;我话还说没完,你别这么快答应呀,万一是很过分的事呢。&rdo;
沈恩知平静地说:&ldo;什么都愿意,再过分也可以。&rdo;
她提出开始这段关系。
而他终于得偿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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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知一直偏执顽固地锁着她的双眸,感受到她眼神在慢慢流失温度。冰凉冷冽,犹如指间那一圈钻石戒指。
他握住盛凌薇的双手,仿佛用自己的体温烘暖了指环,就能连带着从她眼中找一点热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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