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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琭想着董氏的动机,丫丫却忽然一把拽住玛琭,深蹲行礼。
“奴才请皇上的安!”
玛琭这才知道原来是玄烨从后头跟上来了。
幸亏丫丫耳聪目明,早一步瞧见了。
玛琭也赶紧跟着嘀咕了一句:“……皇上安。”
玄烨走过来站在她俩头里,却只跟丫丫说话,“你这奴才!方才在钟粹宫里也不是没见过朕。方才便已经请过安了,这会子又请的什么安!”
玛琭听着有趣儿,倒差点没乐了。
也是的,请安行礼是好事儿,但是也不带三分钟请一次,五分钟又请一次的。
这安请多了,倒像是人家本主儿有点什么不安似的了——譬如说病重的老人什么的,子女小辈才会这么一会儿到病榻边去请一安的。
不过玛琭知道,人家丫丫其实是用这个来给她通风报信的,所以玄烨这无名之火,她得替丫丫扛过来。
她便垂提醒,“……回皇上,奴才方才也又请了一遍安。”
玄烨便眯起眼来了。
讲真,他现在真的好像都快要养成了一看见她就眯眼的习惯来了。
昨儿个照镜子,他都现眼角多了条细纹。
啧,三藩闹得这么欢腾,他都没犯什么愁。可是眼前倒好,一见她,他就满心尖子的愁云离絮。
可是不见她呢……他心情非但不见好,反倒还更坏了。
他盯着她脑瓜顶咬了咬牙,“你还知道啊你!还敢承认!”
他负手而立,手指头在袖口里攥了又攥。
“张雅氏进宫的时日短,宫里的规矩尚未谙熟,尚且情有可原。可是你呢?你也连这点子规矩都不懂了吗?”
玛琭深深垂,“奴才知罪。皇上责罚奴才吧。”
该认怂时就认怂,她从不跟自己过不去。
玄烨觉着自己眼角那根皱纹好像又要加深了。
为了他自己青春容貌打算,他强力克制着自己,收收脾气。
他甚至还转而尝试着向她挤出一丝微笑。
他蹲下,呲着牙,将手掌伸到她面前。
玛琭不明他的意思,猛然抬头看他一眼,吓得差点原地晕过去。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情形呢?——黄鼠狼给鸡拜年那种感觉,差可比拟。
真的,这样的玄烨好吓人呢,他还不如继续跟她绷着脸呢。
玄烨一瞧她那表情,就好悬又要踹她。
只是他这刻忍住了,将手又往她面前伸了伸。
玛琭寻思:玄烨这是让她搭手,拉她起来?
她便赶忙摇了摇头,“奴才知罪,奴才不敢起来。”
玄烨闭眼。
“……谁说叫你起来了?你以为朕是想拉你一把?”他终是忍不住又咬住了尖牙,“朕是让你给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