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延裕这番询问,秦琼点了点头说道:“秦某自小钦佩忠义之士,对于那些忠肝义胆之辈也比较佩服,如今忠孝王一家含恨而死,就剩下这个伍云召一人,所以,在下想请元帅放过伍云召,也给忠孝王家留下一丝血脉。”
没等延裕说话,程咬金也支持秦琼这番说法,只听程咬金说道:“大哥,叔宝说的挺有道理的,不然大哥你就想个办法放了伍云召吧。”
延裕又看了看李靖,裴元庆两人,只见两人也纷纷表示希望延裕能放过伍云召,看着众人都赞同放伍云召一条生路,延裕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众位兄弟都赞成给伍云召留一条生路,那么,我们就该好好合计一番,该如何做成这件事情。”
众人听得此话,便陷入沉思,没过几分钟,只见裴元庆不满的说道:“这放过伍云召一命,还有什么好商议的。”
程咬金当即说道:“元庆,你应该知道这次陛下派了新文礼与尚师徒来,不是表面上剿灭伍云召这叛贼这般简单吧。”
裴元庆闻听此话,有些郁闷的说道:“难道圣上还有什么其他意思吗?”
延裕笑了笑说道:“这可不是圣上有什么其他心思,而是越王杨素有什么心思。”
闻听延裕此话,李靖有些深以为意的说道:“这件事情须得周密部署不可,越王杨素可不是吃素的,一旦被他知道我们放走了伍云召,恐怕我们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延裕点了点头说道:“现如今越王杨素一手拥戴晋王杨广入驻东宫,不止是获得陛下的认可,也受到太子杨广的推心置腹,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惹恼了杨素,也等同于惹恼了太子。”
闻听此话,裴元庆有些不解的问道:“之前大哥你不是去江都的时候,与杨广谈的挺开心的吗?想来杨广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李靖听得此话,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有些事情终究不是我们想象的这般简单。”
延裕想了想说道:“现在暂且不说这些了,我估计明日新文礼与尚师徒肯定会分别从东门,北门进攻南阳关,而我们身在南阳关西侧,明日先派一千人试探试探虚实,在想办法搭救伍云召。”
李靖,裴元庆,程咬金,秦琼等人闻听此话,便齐齐拱手答应了下来,此处不再多言。
话说南阳关里的伍云召,今日是着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早在前两天之前,朝廷就已经派了新文礼担任先锋将军来攻打南阳关,自己与守城士兵经过两天的艰苦奋战,终于将新文礼的人马给打退下去,没想到两天过后,朝廷竟然又派了其他两路大军前来攻城,这无疑使伍云召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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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旁的妻子与幼子熟睡在一侧,伍云召这内心里是相当的悲痛,难道这苍天当真是容不下我伍云召吗?只不过没有人会告诉伍云召他该怎么办?正所谓应了一句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第二天一早,延裕率领一万人马出现在南阳关城下,此时金鼓之声不绝于耳,炮响之声不断,北城尚师徒早已经率领士兵不断冲击城墙,东城新文礼亦是如此,两人都准备在第一时间登上南阳关城墙,拿下首攻。围城三面的三路大军,只有延裕这一路人马,还在静静的观望着。
南阳关三面被围,城内的伍云召自然是心急如焚,这时候手下副将雷童着急的说道:“将军,南阳城如今被围的水泄不通,我们该怎么办呢?”
伍云召没有想到朝廷派的大军来的竟然这般快,当即有些震惊的驾马向着城墙而来,只见攻城的隋军将士十分勇猛,伍云召立即怒声对着左右守城将士说道:“各位兄弟,将滚木,雷石,火油等物全部抛下去,务必要守住南阳城。”
副将雷童有些着急的说道:“将军,如今隋军三路大军都在猛攻,只有西城下的一路大军暂且未攻城,属下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的预谋。”
伍云召闻听此话,当即有些震惊的说道:“走,去西城看看。”
待的伍云召来到西城之后,但见这一队隋军竟然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城下不远处,却没有一丝丝攻城的迹象,伍云召有些郁闷,不知道眼前这队人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这时候,李靖定睛一看,只见城墙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着这里观望而来,李靖悄悄的对身边的延裕说道:“元帅,那伍云召来了。”
延裕当即放眼望去,只见那熟悉的身影,果真在城头上眺望。
延裕会心一笑便说道:“你等在这里等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李靖闻听延裕要单枪匹马去城下,立即劝说道:“元帅还是切莫前去,省的伍云召令人突施冷箭。”
延裕笑了笑说:“无妨。”
只见延裕挥舞着虎雀刀来到城下不远处,这时候副将雷童才说令人放箭的时候,伍云召赶紧挥手令其稍安勿躁。
伍云召看见城下这年轻人,竟然就是当初在长安城无意中救过自己的恩人,便喜悦的对着城下说道:“没想到朝廷竟然派兄弟前来征讨在下,当真是令人有些意外。”
延裕抬起头缓缓说道:“不知道伍兄是否可以下城来谈谈,毕竟这样仰着脖子说话,不舒服。”
闻听此话,伍云召爽朗的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伍某就下城来与你相谈。”
而副将雷童则认为延裕肯定是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延裕是用这样的方法来诈开城门。
只听雷童立刻将伍云召拦了下来说道:“将军千万不要下城,属下怀疑隋军想要诈开城门。”
闻听此话,伍云召摆手说道:“你太过担忧了,眼前此人曾经在长安城救过我,想来肯定不会这般做的。”
待的伍云召缓缓来到城下,延裕当即行了一礼说道:“自长安城一别,没想到伍兄终究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