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人家不止动嘴,还动手了。&rdo;凌玉叹气。
居然收到了一两银子,这般狮子大开口,生意还能做下去么?只怕到时候挣的钱都便宜了别人。
&ldo;如今这都什么世道,咱们安安份份地过日子,怎的这祸事一场接一场地来!恶霸流氓如此欺负人,官府怎的也不管管!&rdo;王氏抹着眼泪道。
&ldo;到处都有这样的人,官府便是想管也管不过来。况且,欺行霸市鱼肉乡里之人,哪个背后没有几座靠山?&rdo;凌玉摇摇头,又朝程绍安道,&ldo;我瞧这生意暂时也不别做了,先在家里好生养伤。&rdo;
&ldo;那怎么能行?早些日子为了大哥之事已经花出去了不少银子钱,这会儿连生意都不做了,岂不是只出不进?&rdo;程绍安顿时便急了。
他还偷偷向金家表姑发誓,待他挣够一百两便向巧蓉表妹提亲呢!表姑都已经默许了。如今生意若是不做,叫他怎么凑过一百两?
&ldo;你瞧你这般模样,便是有客人也被你吓跑了。&rdo;凌玉没好气地瞪他。
右眼肿得像核桃,一张本来还算是比较俊的脸,如今青一块红一块,若是这个模样走出去,必定把那些对他芳心暗许的大姑娘吓跑不可。
程绍安讷讷地不敢再多话。
自己如今这副尊容,他也还是比较清楚的。
只是他也仅是休息了几日,待脸上的伤不再那般吓人后,便不顾王氏的反对,依然推着双轮车去摆摊了。
凌玉倒也随他,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这也说明当初她用金巧蓉诱他的法子极其有用。
小后生嘛,哪个没有想要努力向心中神女证明自己的幼稚时候。
她一边随手抹着脸,一边暗道。
&ldo;你这抹的是什么东西?味道倒也清雅怡人。&rdo;程绍禟不知什么时候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后,随口问。
&ldo;玉容膏,也不知真假。&rdo;
&ldo;不知真假的东西怎往脸上抹?&rdo;程绍禟满眼尽是不赞同。
对啊,她什么时候把这东西往脸上抹了?凌玉也反应过来,再一想,好像也抹了不短时间,但也没瞧见什么不妥啊?
她对着铜镜左看右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甚至还觉得脸蛋比记忆中白嫩了不少呢!
难道……她心思忽地一动,正想要掀开衣裳瞧瞧,忽地想起屋内还有人,胡乱地扯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便往隔壁跑。
程绍禟见她突然跑开,颇为不解,缓步在床沿坐下,想到日前吴总镖头让人带来的话,眼眸幽深。
到齐王府当侍卫么?瞧着倒是个不错的差事。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王府里的侍卫,怎么也能有几分体面,有这么一层关系,绍安在外头做生意许也能少受些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