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想了想:“我也不是很清楚,本来没有想复出的念头,但又觉得如果把ian这种野心勃勃的新建战队阻截在冠军之外,那一定格外有意思。”
他笑了下,周辅看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就仿佛有什么极重要的东西即将要脱离掌控。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是为什么——是因为江燃的态度。
明明离跟他正式签署离婚协议后没多久,可江燃就已经仿佛彻底释怀了一般,该吃吃该喝喝一样没耽误,提起他的时候也毫无芥蒂,甚至还能跟眼前这个明显图谋不轨的“私生子”说说笑笑。
虽然周辅深原本的目的就是让江燃爱上这个虚假的身份,但他却不知道实际执行起来,竟然这么叫人难受。
这让埋藏在他内心深处那个令人恐慌的想象更加猖獗——周辅深这个人实际上于江燃而言没那么重要,江燃最终会忘掉他,爱上另一个人,并且过得轻松而快乐。
莫名的焦虑和愤怒就像积雪重重压在他的神经末梢,看着眼前人,周辅深忽然间竟想要开口索要一个承诺、一个确切的回答,可这股冲动一涌上来,他就立刻惊醒了。
理智刹那回笼,在现实中的表现就是——原本木楞楞盯着江燃的鸡崽猛地激灵了一下。
他抖下来一床的绒毛,江燃见状连忙去拍床单,嘴上嫌弃道:“你这怎么还掉毛啊?”
——还不是你买的东西不好。
这句话本来在以前可以很轻易便脱口而出,充满了夫妻间的吵闹与亲昵,但现在周辅深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仿佛有东西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总之最后落在江燃眼里,那只鸡崽就是看起来一副犯了错手足无措的样子。
瞧着还挺可怜的。
江燃笑了笑,从床头柜里把他平时给风暴模型打理毛发的软梳子掏出来,然后上前按住鸡崽子的脑袋,道:“行了,不要动,我给你刷两下。”
鸡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住了,周辅深在玩偶装里都能感觉到那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只好弯着腰任他摆布,同时也接着问道:“你好像特别讨厌这个ian战队?”
江燃在他身后好像愣了下,然后道:“说来话长。”
周辅深等了一会儿,却没见他接着说,想来是不想透露,便故作委屈道:“原本我还想着替你排忧解难,但现在看来,这事是没有我发挥的余地了。”
江燃梳着他的后脑勺,一脸莫名其妙:“你想发挥什么?你连个哥布林都打不死。”
鸡崽却很有理有据道:“但我可以在现实中替你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些人。”
“哦?怎么解决?”
江燃本来以为他会说些公权私用搞黑幕之类的手段,却没想到下一秒鸡崽却说:“我能让他在出门的时候发生点不会被查出来的小意外——”“!!”
啪嗒,梳子掉在床上,江燃立马扑上去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