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上学:“官大哥,什么事?难处理吗?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官大哥:“主要是山里头还有些地要处理。你是郎中,你又不买地。”
管上学:“官大哥,恰恰相反,我正可以帮得上忙,我虽然不种庄稼,但我大哥却在山里种庄稼,由于人口增加想买些水田,正来跟我商量这件事,官大哥,你有水田吗?”
官大哥:“就是有百来亩水田要卖。”
管上学:“我大哥正好在这里,你跟他谈谈如何?”
官大哥:“可以呀!”
管上学:“我带官大哥去内院见我大哥。”
官大哥随管上学进得内院,管上学说道:
“大哥,官大哥来了!”
管上可迎了出来拱手道:
“官大哥请屋里坐,看茶。”
管上学:“官大哥,你们屋里谈,我去给你开方拿药。”
管上可与官大哥坐定,喝茶。
管上可:“官大哥贵体欠安,不知是什么病?”
官大哥:“眩晕病,老毛病了,一直吃起药的,因处理一些遗留的事,一着急,又发了,幸亏管郎中妙手回春,两付药就医得差不多了。”
管上可:“这是官大哥福大命大。不知官大哥什么急难之事,把病都急发了。”
官大哥:“本来我要搬到遵义府去做生意,人家把店面都看好了,就是山里面还有点田地想处理了,干干净净的走,可一时又难找到买主。”
管上可:“我由于添丁进口,想买点水田种谷子自己吃,恰好前些日子,会个熟人转到官家湾,听你的佃客说是官大哥的田想卖,不知官大哥开什么价?”
官大哥:“一般价据说是三两一亩,看在你是管郎中的大哥,二两伍。”
管上可:“官大哥,我种了几十年庄稼,你那水田周围有山,日照不好,属冷浸田,产量不高,每亩能打二石谷子就不错了,所以这种田是卖不起价的。”
官大哥:“那你还个价吧?”
管上可:“我不好还价。官大哥,那佃客说附近几个荒山堡也是你的?你怎么去买那种岩包包山坡?”
官大哥:“是祖上传下来的,一直荒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也没得功夫去管,大兄弟,你如果有办法,也一并拿去。”
管上可:“我也没啥用,官大哥看这样好不好,你连水田带山堡一并作个价,卖给我。免得拖泥带水的,留个尾巴,影响你做大生意,赚大钱。”
官大哥:“一并处理了当然好,我说个价,一个山堡三十两,九三二百七十两,水田一百三十两,共四百两如何?”
管上可:“一个山头三十两太贵了,我买不起,看来我们是有缘无分啦。”
官大哥:“那你还个价呢?”
管上可:“我手头上只有二百五十两,再向我兄弟借五十两,我只出得起这个价。如果官大哥觉得不行,我就不耽误官大哥的时间了。”
说完又给官大哥续上茶,等他回话。
官大哥想了一阵,一咬牙,说道:
“三百两就三百两。”
管上可:“官大哥,那我请我兄弟来帮我们立个字据,然后我先交五十两定金,我们再一道去官家湾,你将土地点交给我,我再陪你回来,你把地契给我,我把余款给你。”
官大哥:“干脆,明天上午我们起早点去官家湾,点交了土地我们便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
管上可:“官大哥真是爽快人,就按你说的办。”
随即叫上学进来写了契约,一式两份,双方签名盖印,上可当即给了张伍拾两的银票。
第二天一大早去官家湾点交了土地水田,上可拿出二百五十银票,官大哥拿出地契,点交给管上可。管上可邀他到管家院住一晚再走,他看了看天,只在管家院吃了中饭,便起程回城了,管上可帮他找了架滑竿抬他,这样天黑以前便回到家里,第二天便赶去遵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