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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但是第二天，&ldo;伊-123&rdo;又报告了一些坏消息。它发现两架美水上飞机已在沙洲的入口处。这表明敌人已将此沙洲用作水上飞机基地。很显然，日本飞机不能在那里加油了。日本人深感失望，只好放弃&ldo;k号行动&rdo;。然而，山本的司令部仍抱乐观态度，希望定于6月2日在夏威夷与中途岛之间布起的潜艇警戒线会在攻击日前许多天电告有关美太平洋舰队东行的情报。[注：《中途岛海战》，第120‐121页。]

即使这些潜艇在预定时间到达指定位置&ldo;我们将看到它们未能如愿──还是太迟了。到6月2日，弗莱彻和斯普鲁恩斯早已通过了日军预定的警戒区。在整个中途岛战役中，尼米兹总是先山本一着而始终处于主动地位。

第十四章　稳操胜券

阵亡将士纪念日[译者注：5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一，是美国法定纪念日，纪念在所有战争中死亡的美国人。]这天，美国到处都飘扬着星条旗，美国人纷纷举行纪念活动，悼念在战争中死亡的人们。年轻的阵亡官兵的长方形新墓轮廓清楚，墓上方传统的小旗子在暮春清晨的和风中飘荡。这种景象30年来还是第一次。&ldo;……但是，如果我们每个人不各司其职，各尽其能，将先烈们为之献身的事业坚定不移、坚持不懈地进行下去，那么，我们对长眠于地下的先烈的崇敬和祈祷将是毫无意义的。&rdo;《檀香山明星报》评论说。

&ldo;自1898年成为美国领土以来，夏威夷今天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是美国在太平洋的国防前哨……

&ldo;在整个夏威夷的文明史上，它从未遇到过像今天这样可怕的外来威胁……从未遇到过像今天这样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rdo;[注：1942年5月30日。]

这天，该报还在其它版面上提出了一些当时能引起人们兴趣的问题。它引用有名望的作家，共和党全国委员会新闻部主任克拉伦斯&iddot;巴丁顿&iddot;凯兰的话说，&ldo;美国人由于自己在这次战争中到处遭到打击而感到忿恨，感到蒙受了耻辱。&rdo;航空专家亚历山大&iddot;p&iddot;德塞维尔斯基陆军少校发出警告说，&ldo;这次冲突双方的航空兵都能摧毁对方战舰，其速度快得双方谁都来不及建造补充。&rdo;[注：1942年5月30日。]

尼米兹强烈希望美海军航空兵部队能够速歼日本舰队，使他们来不及往中途岛派。在此希望的激励下，那天上午，他登上&ldo;约克城号&rdo;，祝愿该舰和全舰将士一路顺风。&ldo;约克城号&rdo;上各种旗帜迎风飘扬，一片欢腾。它如此迅速地得以修复，真是人间奇迹！有人估计，每个人都交叉着手指，希望能逢凶化吉，遇难呈样。它虽不能与往日相比，但已完全可以出海，并已经准备好载运奥斯卡&iddot;佩德森海军少校的飞行大队参加作战。

对海军士气的涨落像气压计那样敏感的尼米兹特地给满腹牢骚的飞行员讲了一番话。他承认他们的困难，并用特殊的方式加以了处理。他知道，一旦这些飞行员明白为什么他们在长期出海之后，气都未喘一口就得立即投入新的战斗的道理，他们一定会坚持到底的。尼米兹当时的原话虽然没有保留下来，但他确实指示过舰长转告各机组人员，他为不能给他们应得的休假深表歉意，并向他们保证他是万不得已才在这个时候派他们执行任务的，他派给他们的这次任务和执行任务的时间并非出自他的选择。他保证说，中途岛作战一结束，就派&ldo;约克城号&rdo;去西海岸度假。[注：&ldo;约克城号&rdo;通讯参谋c&iddot;c&iddot;雷海军少校1942年7月15日的正式谈话。以下称&ldo;雷的正式谈话&rdo;。]

第十七特混舰队完成了各项准备工作，于当地时间9时开始驶离珍珠港，名义上是去&ldo;进行一次射击练习，然后去支援第十六特混舰队&rdo;。&ldo;约克城号&rdo;的护航舰队实力相当弱，只有史密斯的&ldo;阿斯托利亚号&rdo;和&ldo;波特兰号&rdo;两艘巡洋舰和吉尔伯特&iddot;c&iddot;胡佛海军上校的由&ldo;汉曼号&rdo;、&ldo;休斯号&rdo;、&ldo;莫里斯号&rdo;、&ldo;安德森号&rdo;、&ldo;拉塞尔号&rdo;组成的第十七特混舰队第四驱逐舰警戒中队。[注：《珊瑚海海战、中途岛海战及潜艇作战》，第90、97页。]

&ldo;阿斯托利亚号&rdo;进入航道后，史密斯接到电报说接替&ldo;阿斯托利亚号&rdo;舰长、史密斯的主任参谋弗朗西斯&iddot;斯坎伦德海军上校的人选已向总部报到。由于这支特混舰队早已上路，史密斯咧嘴一笑，意思是说，尼米兹要把斯坎伦德换下来，就得先追上他才行。因此，斯坎伦德上校就留在舰上，与他的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的同学一起，一直打到中途岛海战结束。

看到重型巡洋舰&ldo;印第安纳波利斯号&rdo;和&ldo;路易斯维尔号&rdo;出海前去加入西奥博尔德的阿留申部队时，史密斯一时同情之心油生。在史密斯的心目中，那个鬼地区不是个理想之所。和蔼可亲的史密斯已准备像最刚勇的日本武士那样，为国而战，为国而死，不过，死也要选个气候好些的地方。[注：《转折点》，第69页。]

星期六上午，弗莱彻站在&ldo;约克城号&rdo;的舰桥上。他并不完全了解日军的意图，也不确切知道月本人将在何时，以何种规模的兵力，从何方向进攻。[注：&ldo;弗莱彻&rdo;，1966年9月17日。]在华盛顿，珍珠港及在海上的美国人都不知山本的主力在何处，也不知这只海上巨鹰将扑向何方。[注：《尼米兹》，第81页注。]他会躲在后台，还是在前台作战？美国情报机构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