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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然而，谁也没有谈到&ldo;日军的规模或各特混舰队的兵力部署&rdo;。因此，里德对途中可能会遇到什么情况一无所知。不过他知道，不久在中途岛周围的什么地方将会突然出现情况。他提醒机组人员说，&ldo;各就各位，保持高度警惕。&rdo;里德对他们十分满意，引以为豪。他后来回忆说，&ldo;虽然我们在以前几天每天飞12个小时以上，他们还是乐意干。&rdo;

里德，他那稚气的圆脸以及两角流露着幽默感的端正的嘴唇上都显示出一种疲劳感。这是很可以理解的。自从他所在的队伍──vp-44（第四十四巡逻机中队）分2批，每批6架，分别于5月22日和23日飞抵中途岛以来，里德的pby5a号机[cdhyy注：原文如此，&ldo;pby5a&rdo;应为飞机型号，下文中的&ldo;pby8v55&rdo;方为该机编号。]每天巡逻至少12小时。[注：同上。]但他的身体强壮，精神一直很饱满。他那英俊的脸庞、机警的神色、温和的性格及其才智酷似颇有名气的电影明星罗伯特&iddot;蒙哥马利。

里德一边驾着飞机一边特别仔细地观察着空中。他觉得自己&ldo;有可能发现强大的日本海军的一部分&rdo;，同时也意识到&ldo;随时可能被威克岛的日军巡逻机发现&rdo;。日本三菱公司造的飞机已经重创了4架pby，里德不希望自己的飞机成为第5架。

里德的pby8v55号机领航员罗伯特&iddot;斯旺海军少尉看着航图和仪表，感到非常失望。飞机已经飞出中途岛6个小时，抵达巡逻区的尽头，但仍未发现日巡逻机的影子，更不用说发现日舰了。他无可奈何，准备通知里德该掉头了。[注：同上。]

在一般情况下，头脑正常的卡塔林纳式飞机的机组人员是不会因为未能与三菱公司造的96式机进行较量而感到失望的。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前一天晚上，有几名新到的b-17机组人员遇到里德的人，极力称赞他们新近领到的05英寸口径的爆破弹威力无比，他们对这些海军同行打保票说：&ldo;只要敌机中上一发这种蓝头炮弹，马上就会炸开花。&rdo;[注：1966年12月10日里德给普兰奇的信中所附的斯旺的话。以下称斯旺的话。]

对里德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医生开的灵丹妙药。他们的任务是在威克岛方向进行巡逻，会有碰上一、两架日巡逻机的好运气──或坏运气（这取决于各人的看法）。使用这种奇妙的炮弹就可抹平与日机性能上的差距，或许还能为受伤的弟兄报仇。于是里德的炮手立刻向他们&ldo;交换或借用&rdo;了6发炮弹，在机身中部的2门炮上各装3发。

&ldo;长官，我们不能再向外飞十分钟吗？&rdo;负责无线电的弗朗西斯&iddot;马瑟提出请求，&ldo;我们肯定会发现敌机的。&rdo;斯旺算了一下油量。再向外飞出20‐40分钟，油料还绰绰有余。他和马瑟一样，也渴望有机会用这些蓝头炮弹打一打，于是就把马瑟的请求转告里德。[注：同上。]

&ldo;鲍勃[译者注：罗伯特的呢称。]，你是负责领航的，到掉头时告诉我。我希望在转弯前能发现点什么。&rdo;里德答道。[注：里德的信。]他不仅赞成突然惩罚一下威克岛的巡逻机，而且还想发现日军舰队。于是他同意向前再飞10分钟。10分钟后仍无收获，他又向前飞了10分钟。[注：斯旺的话。]估计再往前飞也不会有所得，他开始转弯准备进入返回中途岛的航线。

就在这时，里德发现地平线上有几个小点。起初他以为是挡风玻璃上的污点，就没有理会。继续往前飞。随即，他猛地醒悟过来，对副驾驶杰拉尔德&iddot;哈曼德海军少尉喊道：&ldo;啊，上帝！地平线上那不是敌舰吗？我想我们是交上好运了。&rdo;

哈曼德抓起望远镜仔细看了看，果然是敌舰。几秒钟后，第二副驾驶兼机头射手约翰&iddot;甘默尔海军少尉叫了起来：&ldo;正前方约25‐30海里发现敌舰。&rdo;[注：里德的信。]

几分钟后，里德发出电报，&ldo;发现敌主力舰队。&rdo;9时25分，中途岛收到电报。2分钟不到，里德又报：&ldo;方位062，距离700。&rdo;[注：中途岛美海军航空站日记。以下称nas日记。]

赛马德和拉姆齐接到电报，兴奋异常。但他们需要更准确的情报，于是立即命令报告详情。[注：接触报告。]然而，里德暂时还不能补充详情，因为他距离敌舰太远，需要接近观察才能确定数量和舰种。里德确认敌舰正向正东方向行驶后，关上油门，将飞机贴近水面，然后转向正北，与日舰前进方向成直角。北上约15分钟后，转向正西飞了约25海里。[注：里德的信。]

这时，中途岛上的人已不耐烦了。里德的报告虽然极为重要，但不够详细。赛马德决定大致了解了敌舰数量和舰种后再动用b-17攻陆部队。[注：斯威尼的报告。（见本书第十九章第234页注）]其实，那天上午，最先报告发现敌舰的并非里德8v55号机。9时4分，驾驶6v55号机的查尔斯&iddot;r&iddot;伊顿海军少尉就曾报告：&ldo;2艘日货船，方位247，距离470海里。我遭敌高射炮射击。&rdo;[注：nas日记；拉姆齐的报告；&ldo;中途岛海战分析&rdo;，第55页；第24巡逻机中队作战日志。]这些船只属于宫本定知海军大佐的扫雷舰队。这支由4艘扫雷舰、8艘猎潜舰、1艘供应舰和2艘货船组成的部队已于6月3日早晨到达指定位置。[注：&ldo;中途岛海战分析&rdo;，第55页；《中途岛海战》，第256‐257页。]但这天上午，赛马德要钓的不是这种小鱼小虾。9时53分，派出7v55号侦察机前往方位261、距离700海里处侦察，10时7分，他再次命令里德报告详情。[注：接触报告；nas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