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来了,沃尔夫。他来杀我了!&rdo;福特嚷道。
&ldo;杀手?噢……是的,&rdo;沃尔夫给弄糊涂了,&ldo;但他不会来的。&rdo;
&ldo;他来了。他来了。他知道这里的事,是不是?他知道我之前在哪里。他也知道我现在在哪里。&rdo;
&ldo;如果你不从窗口那儿回来,他就要知道了。快坐下来。&rdo;
芬利带着点怨气看着这个孩子气的男人,他在看着他的十七个小时里简直是受够了。沃尔夫在他朋友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ldo;晚上还好吧?&rdo;他逗他。
&ldo;如果他老是这副样子,我都想杀了他。&rdo;芬利咕哝着。
&ldo;他最后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rdo;
&ldo;凌晨。&rdo;芬利回答。
沃尔夫的经验是,一个长期酗酒的酒鬼,断了他的酒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福特越来越焦虑,他的胡言乱语和颤抖的手都是发作的先兆。
&ldo;他需要酒。&rdo;沃尔夫说。
&ldo;相信我,我去要过。但大使不给。&rdo;
&ldo;你为什么不去休息一会儿?&rdo;沃尔夫对芬利说,&ldo;你肯定想死香烟了。&rdo;
&ldo;我才是那个要死在这儿的人!&rdo;福特在他们身后叫道。
他们都不理他。
&ldo;你出去的话,给我们带几瓶……柠檬水回来。&rdo;沃尔夫意味深长地看了芬利一眼。
西蒙斯拿着杯咖啡走过瓦尼塔的门口。
她嘴里咕哝着自己最喜欢的印地语的骂人的话。
就因为他,她整个上午都在埋头处理积压的文件和邮件。她打开下一封邮件:又是一封群发给&ldo;拼布娃娃案&rdo;相关人员的更新邮件。她注意到钱伯斯的名字也在接收者当中,不禁叹了口气。西蒙斯在得知钱伯斯的死讯后马上根据规章制度取消了他的门禁卡,但接下来还有无数关乎将他从数据库中移除以及采集他设备中的数据的工作需要完成。
考虑到让一个逝世同事的名字没完没了地出现在数据更新的邮件中不大合适,她干脆打印了一份删除他的申请书,开始着手后面的工作。
西蒙斯和埃德蒙兹已经一声不吭地工作了一个多小时,虽然他们的位置相隔不到半米。这位易怒的上司这会儿如此沉默,让埃德蒙兹感觉很轻松。也许与巴克斯特在一起的三个月把他练得皮实起来了,但让他更舒服的还是默契,两名专业人员,两个有智慧头脑的人,在专注而有效地工作,对彼此怀有相当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