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我也不想多问,我只知道他是爱我的,我也是爱着他的,我一定要嫁给他。
想到这,殷玉红摸摸自己发烫的脸,盈盈一笑,跨上脚踏车,就向自己的村子奔去。
殷玉红妈妈推了推睡得像死猪的丈夫。
“京津,京津,你睡着了吗?”
殷玉红妈妈等了会,殷京津没动静,她便蹑手蹑脚下了床,披上外衣,踱到殷玉红的房门口。
房间里没有声音,只有微弱的殷玉红熟睡时的呼吸声,看来神婆的黑狗血管用,洒在床下,应该不会有脏东西进来,这样闺女就不会被鬼缠了,想起之前起夜,总听到闺女房内似乎有男人的声音,而且……而且,还是,哎呀,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怎么还不好意思去想呢?该不会是哪个色鬼缠上我们家闺女了吧。
殷玉红妈妈想到这,撇了撇嘴,悄悄地推了推殷玉红的房门,推不开,这妮子房门锁着呢。
殷玉红妈妈无奈,好像很不甘心没逮到什么似的,一步三回首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第二天,殷玉红继续上班去了,依然在太阳西落的时候推着脚踏车上路了,可是今晚却没有见到邵庆强,一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殷玉红心中有点失落。
当晚殷玉红妈妈依然趁殷玉红爸爸熟睡时趴在自己女儿的房门上窃听,依然没发现什么异常。
第三天,殷玉红一样上班、下班,还是没有见到邵庆强。
而且连续几晚都没有再做那样的梦。
连续了一个星期,殷玉红开始坐立不安,脸色比平时更加难看,茶不思饭不想,这比夜夜做梦还要伤身那!
这天,殷玉红依然太阳西落后,推着车子回家。
来到第一次掉链条,以及之后每天都能见到邵庆强的地方,站了许久,邵庆强还是没有出现。
殷玉红撑住了脚踏车,向黑暗深处望去,平日里,邵庆强走的方向都是这个方向,思念让殷玉红的胆子大了起来,明明感觉那个方向阴森可怖,却始终有去看看究竟的冲动。
也许是早已做好准备,殷玉红竟然带着手电。
她循着平日里邵庆强离开的方向寻找,虽然她自己也知道,那里也许都是杂草,他的家怎么可能在那个方向呢?可是,好奇心和思念驱使殷玉红下定决定一探究竟。
殷玉红打着手电,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向黑暗深处探去,越往里越黑,殷玉红的心里越害怕,她回想这些日子以来,邵庆强的奇怪,为什么总是夜晚出现?
为什么只穿那一身衣服?为什么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觉到非同寻常的寒冷?为什么他总是神出鬼没地在这个方向消失……
越想,殷玉红越害怕,难道?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殷玉红还没认可自己的遐想,便自己把自己的幻想给推回了,我一定要找到邵庆强,看看他葫芦里究竟的什么药?
殷玉红继续朝前走,越走越深,光线越暗,仿佛手中的手电已经起不到什么照明的作用,突然,手电的光掠过一块刺眼的白色,殷玉红心中一颤,天啊,别是什么鬼东西啊,我怕,殷玉红定了定神,再次将手电的光照向那个方向。
“手帕?我的手帕,”殷玉红透过微弱的光,认出了那块属于自己的手帕,那是第一次见到邵庆强,他给她修车时擦手的手帕。
殷玉红加快了脚步,蹲在了手帕的跟前,抓起手帕,手帕很干净,一点没有污渍,甚至连一点点灰尘都没有,她想起那次邵庆强擦手的情形,手帕现在干干净净,证明邵庆强帮她洗过了,然后带在身上的。
想到这里,殷玉红的心,掠过丝丝暖意,我在瞎想什么呢?
他肯定是有事,这手帕肯定是他匆忙掉下来的,殷玉红想着就把手帕揣在了兜里,我该不该继续去找呢?还是该相信他?我究竟找什么呢?我究竟想找到什么呢?他说过会娶我,会到我家提亲的,他也说过等他忙完这几天。
殷玉红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想要找到什么,或者说冥冥中想要证实什么,就在这时,一只野猫突然蹿出了草丛,吓了殷玉红一身冷汗,算了,还是回去吧,这里好恐怖,我还是相信邵庆强吧。
殷玉红掉转过头,两步并一步向停着脚踏车的地方奔去,推开脚踏车,准备回家,回头看看身后黑咕隆咚的草丛,殷玉红背脊爬上了恶寒,这个鬼地方,邵庆强平时怎么敢从那里经过?殷玉红摇摇头跨上脚踏车,飞快地蹬了起来。
回到家,浑沦吞枣地扒拉了几口饭,就感觉不舒服,推开碗,早早洗涮了躺下了。
殷玉红满脑子都是邵庆强,都是和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突然想到刚才兜里还揣着白色手帕,于是坐起身,开了灯,拿出手帕,打开来一看,上面写着鲜红的几个大字:“红,等着我,我一定来娶你。邵庆强”
啊?这就算提亲啦?哼,就凭一个手帕上写几个字啊?殷玉红甜不滋滋地偷笑。
咦?刚才明明看过的啊,上面什么都没有啊,干干净净的,这会儿怎么有字呢?难道是刚才光线太暗,没看清楚?这字怎么像刚写上去的?而且这字红得像血,难道?想到这,殷玉红似乎感觉到什么一样,突然大叫一声把手帕扔得远远的。
“小红啊,小红,怎么啦?”是殷京津的声音。
殷玉红没有回答,只死死盯着地上被自己扔掉的手帕,是自己吓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