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贵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如果抓个人就能解决,他还用跟老大来商量吗?他自己独占造纸术不好吗?
“大哥,我的线人并没有造纸术,他也是从别人手里购买!”
刘大贵把田旺跟他说的那一堆搬了出来。
“掌握在一群老头子手里?”
刀疤男摸了摸下巴,老头子不好对付。
要是下手重了,容易把老头子送走,要是下手轻了,老头子的嘴可不好翘。
“我给你一千两作为资金,你赶紧去办这件事!”
一千两银子不多,他最少能从徐家诈出一万两,而且造纸术他可没打算给徐家。
“是是是,大哥放心,这事我肯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三天后,田甜又坐着牛车进城了,今天是春试最后一天,她要去县里迎接家里的勇士。
“也不知道考的怎么样?”
老村长坐在牛车上都不踏实,这三天田茂生他们在试院考试,他也几乎三天三夜没合眼。
担心啊!
“考的怎么样都考完了,村长大哥不用担心!”
田全有和八爷要照管着造纸厂,迎接队伍只有田甜老村长和那几个田家村的废物。
“能不担心吗?这可是咱田家翻身的机会!”
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村长爷爷,咱家都有牛了,还有不少羊,更是有造纸厂,还不算翻身了啊?”
牛车跑的太快,田三被颠的一颤一颤的。
“不算!”
“士农工商,咱家要是不出仕,永远都是泥腿子!”
田甜被老村长逗得咯咯直乐,她这老村长大哥太执着于摆脱泥腿子的身份了。
“小姑奶奶,你别光笑啊,你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别看田甜小,老村长可没把她当小孩子看,啥事儿都愿意听她的。
“对,也不对!”
田甜歪着脑袋点点头又摇摇头。
“怎么说呢?”
车里五六个脑袋聚在一起看着田甜。
“这年代确实是读书人金贵,家里要是出个当官的,更是直接改变了门风,不过我觉得当泥腿子没什么不好!”
农民怎么了?要不是农民种地,那些所谓的贵族不早就饿死了?
田甜是接受不了这种阶级歧视。
“当泥腿子有什么好?整天被人家说泥腿子泥腿子的,我都被歧视了一辈子了!”
说起这事儿老村长就一肚子气,尤其是想起年轻时候受得气,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