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要是换上精神病就赖上你!”林颖用力掐了一把,李伟哎呦了一声。客厅传过合租同学上厕所的声音,林颖顿时觉得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苦楚。
“开灯会不会好?”李伟提议。
“不行,开灯从外面就看得更清楚了,再我睡觉有光睡不着!”林颖蜷缩在李伟的怀里,恨不得把手脚都缩在一处,以便李伟瘦弱的身躯能够全部包容。
“真想不懂你当初怎么在法学院毕业的。”
“我们学的都是事实好不好,哪像电影这么恐怖。”
“你才错了,现实比电影可恐怖多了,只不过你没经历过罢了。”
“你一个理科生干嘛总是文绉绉的。”
“理科也是科学行不,我们不崇尚迷信。”
“你不吹牛能死啊!”
“能,还会死得很惨!”林颖和李伟变成了合声,紧张的空气得到了有效的缓解,林颖僵硬的身体渐渐松弛了下来。
“睡了吗?”大约半个时后,李伟轻声问了一句。
“还没!就叫你长儿肉。”林颖嘟囔,顺便换了个姿势。
“你这不都自备肉垫儿呢嘛!”李伟在林颖的身上胡乱地掐了一把。
“废话,那是肚子,能没肉嘛!”林颖有些痒。
“别乱动,赶紧睡吧!”李伟换成轻拍模式。
“你要不要唱个催眠曲?”
“我怕我唱了你更睡不着了。”
“那试试看。”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
“你还是别唱了,怎么比恐怖片还渗得慌呢,电影怎么没请你去配音呢!”林颖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我不唱吧……”李伟一声叹息,房间恢复了安静……
“李伟,你睡着了?”又过了大约半个多时,林颖迷迷糊糊地问。
“还没。”
“你怎么也睡不着吗?”
“因为抱着你……所以睡不着。”
……
“还没睡吗?”
“你是希望我睡还是希望我没睡?”
“我也不知道,就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