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只能没义气地缩在旁边狂抹冷汗,对可怜的猫太太爱莫能助。
猫爸爸又带着管家先生闯入我房间,小心地包起藏缘盆,睇到了还没来得及擦完的满地血莲方汁水,还有那只空空如也的檀盒。儒雅帅气的大叔脸唰地又黑了好几层,直逼陈年锅底灰。
他终于狂暴地咆哮起来:“莫晓晓!老子真特么是前世欠你的啊?!”
脚下的地板顿时震颤了好几下,我们连同房东道士们疾速向后退了好几十步,躲在猫太太身后让她抵挡莫大总裁怒不可遏的惊天狂啸。
“给她挑英国管理最严格的寄宿女院,五年制不让随便出校门的那种!”猫爸爸又冲管家先生吼了一句,然后带着盆抓着人收拾了猫太太的包,狂风暴雨般地席卷而去。
我们大气不敢吐,直至猫太太惊天恸地哭喊消隐无踪。
诸云嗫嚅着:“怎么办?要不要去救回太太啊?”
“救回来后呢?要知道只有她爸才养得起这个败家货。”狐朵朵摊摊手,实事求地表示。
呃……我和诸云顿时没话讲了。
没了ipad,一夜回到解放前,我只能从书包里翻出纸和笔,把血莲方的价钱和奉灵契约的事简略解释了一下。
诸云和狐朵朵面面相觑挂一额头的黑线,立马决定不再提起这事。
呜,猫太太我们对不住你,可在瑶江市估计没几个敢跟你那首富前五的老爸过不去吧?
不过猫爸爸对自己的独女绝逼是真爱,半个小时被败光这么多家财都没想到要削死她,还继续花钱送国外去镀洋金……我们仨穷女吊还是无比羡慕啊。
“你们几个,聊完了没?”旁边传来胖房东无奈又生气的问候。
我们没好气齐唰唰地回头狠瞪他,却见俩道士一南一北地站开,手里各执着几件奇形怪状的法器,拉开架势直挺挺地指向我们。
哇靠,这演的是哪出啊?!
“你们俩把这套房子的钥匙留下,赶快离开,否则我告你们擅闯私宅哦!”胖房东抖着肉手指向狐朵朵和诸云,而道士们的法器指向的却是我。
呃,严格来说,在他们眼里是浮在半空中的一张纸。
活到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被人抓呐!人家是活见久,我特么这算是死见久吧?!
我心底里有老大的不爽,在纸上唰唰地写:朵朵你们让开,让本姑娘逗他们玩玩!
诸云坚定摇头:“不行,我们还不知道这两位到底是不是有料呢,万一真的对你有伤害怎么办?”
而狐朵朵不屑地剜了眼胖房东,撂起袖管:“就这三个肾虚货,打起来还不知谁揍谁呢?!”
我囧了,赶紧拖住她:别这样,按道理来说房东这么做算是情由可缘,揍他们反而会惹来麻烦。再说果真有什么,本姑娘还有大鬼护着的。
我极具和谐精神地安抚她们。可惜这话纯粹是胡扯,南城九倾现在什么鬼地方还真是只有鬼才知道的事。
“喂喂,你们嘀咕完了没有,当我们在说笑是吧?!”胖房东怒跳起来,推了朝南站的道士一把,“开捉啊,愣着干嘛?!”
两道士佝着肩抖抖瑟瑟地靠近几步,然后“呜哇”怪叫一声围着我们拍手拍腿地跳起大神来,还挥起了手里的东西。一柄漆得油光水亮的桃木剑挑着张画得花里胡哨的符,差点直挺挺地戳到我鼻尖上。
矮个道士还敲起油光闪亮的紫铜铃铛,哐哐哐地转个不停,吵死人了。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要显灵,一二三三二一,鬼邪妖物速退散!”
什么无厘头的咒辞,这特么是网上抄的搞笑段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