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实在是太刺激了,而且谈枫屿吃了不少,吃饱喝足还神经松弛的情况下就是很容易犯困,他靠在床头,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但这一觉没有睡很久,半个多小时就醒了。谈枫屿睁开眼,感觉心里空空荡荡的,有点想跟杨晔说话。
现在杨晔失忆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不搭理他了,所以……别害怕!
谈枫屿只纠结了一小会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敲隔壁房间的门。很快,杨晔就来开门了。
alpha刚刚洗完澡,因为没有衣服可换,所以身上还是那套宽松的病号服。与之前不同的是,杨晔的皮肤被热水烫得有点发红,身上还隐隐散发出旅馆提供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
虽然以前也没少看洗完澡后的杨晔,但是毕竟三年未见了,谈枫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耳根微微发着烫。
“你有事要跟我说吗?”杨晔问。
“嗯……”谈枫屿的声音很轻,“可以让我进去吗?”
杨晔让出路来:“可以的。”
谈枫屿进了他的房间,挑了张椅子坐下。
“我是来跟你说,我这边已经给你找好了新医院了,明天就带你去。是我妈熟人开的医院,你可以放心休养。”谈枫屿摸了摸鼻尖,“哦对了,你头上的伤口怎么样,会痛吗?”
“不碰的话就不会痛,有一点点痒,应该在愈合了。”杨晔答道。
谈枫屿盯着他的脑袋看了看,说:“绷带好像有点松了。”
杨晔抬手摸了一下。确实,原本打在脑后处的结已经快要松开了。
“可能是刚才脱衣服的时候弄的。”
“你自己系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我帮你重新系一下?”谈枫屿试探地问。
“好。”杨晔点点头,“麻烦你了。”
于是谈枫屿就站到杨晔身后去帮忙系绷带。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谈枫屿心里其实非常紧张,一是怕他手笨把杨晔弄疼,二是怕碰到杨晔。
他颈侧还有杨晔留下的标记,尽管名义上他们已经离异了,但杨晔依然是他的alpha。
以前不知事的时候,谈枫屿不明白标记的作用有多么恐怖,直到被杨晔咬了脖子打上印记之后才知道,oga的身体对于伴侣的渴求是多么强烈。发情期到来的时候,即便他已经注射了最强效的抑制剂,但依旧还是想杨晔想得快要发疯。
所以他不敢轻易地触碰眼前这个alpha,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怕他会忍不住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