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肴言盯着他不说话。
周冽重又抱住他,轻咳一声,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句话,尾音上扬,带着点疑问的祈使语气。
床的咯吱声连同旁边仪器的轻响又开始了,带出并不规律的节奏。
重归安静时,陈肴言抬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周冽的手没从被子里拿出来,他低头问陈肴言:“是不是磨得有点不舒服?等会我给你用毛巾敷一敷。”
“你怎么还要压着我?”陈肴言拿开手看着上头的人。
“你是不是…也想了?”周冽的声音依然很低,但口型清晰明显。
“我让你舒服。”他的声音粘着缠着人,像是要带着人往某种深渊去。
陈肴言拦了周冽的手臂:“不。”
周冽强硬的抵开了陈肴言的手:“孕夫也是有发情期的,我不会乱来,前两个月可能你的性别特征还不明显,又或者你特别能忍,但这次,你明明都这么厉害了…不难受吗?”
周冽在陈肴言崩起的喉结上轻轻吻了吻:“我有数,你放心。”
…
陈肴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天边的最后一丝灿金光线已经消失。
小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别人送来的晚餐,陈肴言坐过去打开几个保温饭盒,周冽拿着风筒追出来:“头发有点湿,吹吹。”
陈肴言没看,直接抬手挥开,周冽的手刚洗过,掌心带着滑并没有拿住吹风的手柄,风筒与地毯猝然撞出沉闷的声响。
这声闷响,像是破开气氛的尖刀,使得周围的空气迅速降温结冰。
周冽站在陈肴言的座椅后方,盯着地上的吹风机看了看,才弯腰捡起来,若无其事般的说:“你这个垃圾体质,还是别感冒了。”
说着话,他走近几步到陈肴言的椅背后方,手就要触上陈肴言细软的黑发。
陈肴言放下筷子,筷子和碗沿磕出细小的脆响,陈肴言没回头没抬头的突然出声:“周冽,我是你的玩具吗?”
周冽停了动作:“什么意思?”
陈肴言回头抬眼看向身后的alpha,声音是凉的:“像是我表弟小时候得到的符合他审美的芭比娃娃,短暂的沉迷,由他掌控娃娃的所有,穿哪种衣服、吃什么饭、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梳哪种头发、甚至给芭比娃娃面前摆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