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楼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去,再回来时候,手中已提着十几只兔儿灯,他心虚得盯着阮玲珑的肩膀,“我都赔给你。”
“一个便够了,你倒是不用买那么多。”她从温千楼的手中挑了一只橙色的兔儿灯。
暮雪为仆,她在旁也不好说什么,就是上回温大人握帝姬的手腕太过用力,青痕未消这是又要添新伤了。
温千楼忽然蹲下|身,阮玲珑后退半步,不知他是何意。
“上来,我背你。”
阮玲珑犹豫着趴在他的后背上,慢慢将脸贴近他的耳旁,温千楼背着人缓缓走向人少的街市。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一直萦绕在温千楼的鼻前。
阮玲珑每吐一口气,都在撩|拨他的心弦,不过多时,他的耳垂脸颊已开始发烫,早知晓便不背她了,到头来还是在折磨自己。
“温千楼。”
她轻靠在温千楼的肩头,唤着他的名。
温千楼也是步步行得艰难,“嗯,我在。”
阮玲珑隔着衣服能感受到他后背传来的温度,一时也有些不自在,闷声道:“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我也不信别人说的话了。”
温千楼抬了抬后背上的人,朗声回应她,“好!以后不吵架了,往后我也全听你的,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也莫要乱吃飞醋。”
阮玲珑抬起手故意捏了一下他的耳垂,眉眼微弯满是笑意,“温千楼,谁让你平日里跟个闷葫芦一样,说话吞吞吐吐的解释不清,我当时真是要被你给气坏了。”
她指尖的寒意从耳垂处传来,他不由得一阵颤栗,连心都乱了,呼吸微喘。
“谁让你当时只信你姐姐的,但我可是你未来夫婿,你不信我难道信别人。”
阮玲珑发现他的异样,搓了搓手掌心贴在他的脸颊上,“温千楼,你是不是冷啊?”
温千楼从她的问候声中回过神来,侧着头看着水中的倒影,灯笼朦胧,人影随水波聚又散。
他不经想起来小时候,那时双亲尚在,日子虽苦,但寒冬大雪天,他便是窝在双亲的怀中取暖,他父亲那一声“楼儿,还冷不冷”的声音依旧在脑海中,他的母亲也是这般搓热手给他暖脸。
他忽然觉着,若自己身份是真的温千楼该多好,如此便能与阮玲珑长相厮守,做她的驸马,为他遮风挡雨一辈子。
温千楼的声音轻了许多,“不冷。”他看着前面摆好的烟花的地方,不舍道:“就是觉着路有些短,若不然我还能再背你走一段。”
“一辈子还长,待成亲了,你可莫要嫌我烦才是。”阮玲珑话音一落,她便兴奋的挣扎着要温千楼放她下来,向前跑去。
水岸边摆满了绽开的鲜花,路两旁挂着走马灯,灯上的影子画着他们二人从皇宫初见到中秋夜宴许下婚约,再到姻缘庙下她冒雨救人……
一幕幕,皆是二人所历之事。
温千楼瞧着她的笑颜,近日二人争吵虽多,但细细想来,欢喜更多。
他眸色愈发深沉,发觉自己对这份感情,越陷越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