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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还有一些人别无选择，&rdo;主事人说道，&ldo;他们没能在改造者和将军下手之前，保护好自己的兄弟姐妹。&rdo;

&ldo;你的孪生姐妹呢?&rdo;我问。

&ldo;她在我手里，&rdo;他坦白道，&ldo;没有关在保管室，而是由我信任的士兵严密看守着。&rdo;

我心中一颤，后背不由得发凉。有一些晚上，我会梦到自己重回保管室的牢房里，永远困在其中，不知人间岁月，成为时间的囚徒。

&ldo;你觉得那比保管室要好?&rdo;

&ldo;对她和我来说，这样更安全。&rdo;他说，&ldo;按照目前的局势发展，我不认为能在温德姆给予她保护，在保管室里也不行。&rdo;

&ldo;你为什么要找我们?&rdo;我又问道。

&ldo;过去两年，自从我意识到他们对机器的痴迷程度以后，就一直在尽量收集信息，最大程度掌握他们的计划。我曾经使用过其他先知，他们人数很少，能力也参差不齐，有些没有实际用处，大多数到最后都疯掉了。&rdo;他不假思索随口而出，就像对他来说，一个发疯的先知，和断掉的车轮，或者生锈的铁桶没什么区别。

&ldo;然而你不一样，&rdo;他转向我说道，&ldo;据我所知，你的用处不小。如果你跟抵抗组织合作，&rdo;他冲派珀和佐伊点点头，&ldo;那么通过某种形式的合作，我们都能获益良多。&rdo;

&ldo;我已经告诉过你，&rdo;派珀一字一顿缓缓说道，&ldo;抵抗组织不再归我管了。&rdo;

&ldo;那么，你们不想做点什么来阻止水缸计划吗?&rdo;

&ldo;你觉得你能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呢?&rdo;我打断他道。

我们四个人围成一圈，在金属柱丛林中互相提防，而主事人的手下在远处密切关注着我们。

&ldo;我需要你的帮助，来阻止你哥哥和将军，&rdo;主事人说道，&ldo;还有他们对机器的无尽追求。&rdo;

这一切显得有些荒谬。他是议会的议员，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而我们三个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筋疲力尽，根本无法想象他的势力有多庞大。

&ldo;你想要帮助?&rdo;派珀冷冷道，&ldo;那就去找你在议会的狐朋狗友吧。&rdo;

主事人笑了。&ldo;你真以为议会是一个欢乐大家庭，大家坐在议会大厅里，彼此相亲相爱?&rdo;他将目光从派珀又转到我身上。&ldo;当你在保管室里时，你以为改造者是想保护你免受谁的伤害?一个议员最大的敌人，恰恰是身旁最亲密的人，如果你一旦失势，他们获得的好处最多。看看法官的下场吧!&rdo;

&ldo;我们为什么要帮助你对抗他们?&rdo;派珀质问道，&ldo;你来找我们，只是因为被排挤出了权力中心，大权旁落走投无路了。&rdo;

&ldo;大权旁落?&rdo;主事人迎上派珀炯炯的目光，&ldo;你肯定知道那是什么感受。&rdo;

我再一次打断他：&ldo;在机器问题导致你们分道扬镳之前，你选择了与他们共事。而我们为什么要跟痛恨欧米茄的人合作呢?&rdo;

&ldo;因为我能给你们更好的选择，不必被关进水缸里去。数十年来，避难所系统作为应对欧米茄问题的人道方式，一直运转良好。在税收财政支持下，它是一种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没有了将军和你哥哥，一切就能按照以前的方式继续下去。&rdo;

&ldo;正因如此，我才不可能跟你合作，&rdo;我说道，&ldo;欧米茄人并不是问题所在，所有的问题都是议会带给我们的，不停地加税，还把我们越赶越远，只能住在寸草不生的土地上，还有烙印制度，以及其他所有的限制，让我们几乎没办法生存下去。&rdo;

&ldo;这些如今都不重要了，我们都很清楚，目前唯一要紧的是阻止水缸计划。&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带更多士兵过来，把我抓回温德姆去?&rdo;我问道，&ldo;你知道的，有了我在你手上，你就能强迫扎克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了。&rdo;

&ldo;如果我认为那对自己有任何好处的话，我会这么做的。我也想过把你杀掉，从而干掉他。&rdo;他像曾扼住我咽喉的匕首一样毫无歉意，我仍能感受到那把匕首在我咽喉处的压痕。&ldo;在几个月以前，这样做或许有用。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他的问题。他把自己和神甫绑得太紧，她的死削弱了他的地位。将军在议会的时间要比他长，势力也比他要牢固。如今他们两个杀了法官，将军大权在握，她绝对不会放手的。就算我威胁到改造者，甚至杀了他，也不会给这件事画上句号。而且，如果将军怀疑我们利用你做人质来控制改造者，她就会把他干掉。&rdo;

在我逃出温德姆之前，扎克曾经对我说过：&ldo;我启动了一项计划，必须完成它。&rdo;但是现在他被卷了进来，就像被他自己运转的机器困住了一样。

&ldo;无论如何，&rdo;主事人继续说道，&ldo;你在外面作为与抵抗组织对接的人，对我来说更有价值。&rdo;

&ldo;我不会被你利用的。&rdo;

说这话时我想到的是派珀，几天前他刚刚跟我说过：&ldo;你的职责是忍受这些幻象，而由我来决定如何利用它们。&rdo;男人们都把我看成可以利用的工具，对此我早就厌倦了。

&ldo;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rdo;主事人说道，&ldo;我们要的是同样的结果。&rdo;